——”徐漪沅清冷的眉眼覆上寒霜,抬手就是一巴掌。

男子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嚣张什么?如果没有贺家,你不过是流落街头人人可草的臭表子!”

徐漪沅反唇相讥,“我看你是被狗咬过得了狂犬病吧?出门左转直走,那边有医院可以打狂犬疫苗,我认识熟人,可以给你打个骨折。”

男子恼羞成怒,“你他妈的,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王。”

徐漪沅无波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谁会关心一只狗姓什么。”

王姓男子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怒极,举起手来就要打她。

徐漪沅拿着手中的酒杯往他脸上一泼,淡声说:“今日是贺三叔生日宴,我不想节外生枝,否则,你今日能不能竖着走出这个大门都难说。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王姓男子狼狈地抹掉脸上的酒水,嘴唇蠕动了下,还想再说什么,余光中看到贺岁聿往这边走过来,脸色一变,夹着尾巴跑了。

贺岁聿走过来,看着男人的背影,抬抬下巴,“那人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不认识,随便聊了两句。”徐漪沅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贺岁聿冷厉的眉眼一挑,看她的样子,可不像只聊了两句。

他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招了他过来,“刚才这里发生什么事?”

那人恰好看到了全程,一五一十一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最后说:“我看他就是故意过来羞辱徐小姐的,徐小姐很无辜。”

贺岁聿越听脸越黑,听完后,脸沉得滴水,“多谢!你是北河李家最小的儿子吧?城西养老院的项目你家有没有兴趣?有的话,明天喊负责人到博达谈合作。”

李姓男子眼睛一亮,城西的项目是贺、周、陆几家一起投资且有政府扶持的项目,只要能进去就能赚钱,像他们家这种小公司根本没有资格,现在贺岁聿却主动让他们加入进来,难道因为他刚才为徐漪沅说了句好话?

看来,这个养女在贺家的地位比他们想象中高很多,以后,他在外面一定为她再多说几句好话。

“好,好,多谢贺爷,明天一定上来。”

宴会到了尾声,一家人站在门口送走所有的客人,徐漪沅脸都快笑僵了。

贺三叔一家平时不住老宅,但今日是贺三叔的生辰宴,又恰逢他们夫妇上周才结束了半年之久的学术交流,今晚大家难得团聚,陆晴晚吩咐佣人收拾了他们以前住的房间出来。

徐漪沅看了一圈,没看到贺岁聿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也准备上楼,刚踏上楼梯口脚步便顿了顿。

斜前方是餐厅,贺大太太陆晴晚和贺三太太宋青枝两妯娌坐在餐桌前喝着雪梨汤闲聊,声音不大不小,徐漪沅正好能听见。

“都说女大十八变,半年没见,元元这孩子长得越发标致了。”

宋青枝近半年在国外的时间多,这几天才回来。

陆晴晚叹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什么样的母亲才能生出这样的女孩儿。”

“女孩子容貌太盛好也不好,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任谁看到不动心?”宋青枝压低声音问:“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她和阿聿青梅竹马长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不担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