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起身时还不忘在我脸上轻啄一下,然后裹着浴袍去了浴室。

我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迅速起身。从抽屉深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针孔摄像头,轻手轻脚地将它安装在音响背面。这个小玩意虽然不能联网,但足够记录下一周的画面。

做完这一切,我重新躺回床上,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我最不愿选择的路,却是我必须走的路。有些真相,必须要亲眼看见才能死心。

雅琳洗漱完出来,开始收拾行李。她要去外地出差一周,这正合我意。

送她出门后,我开着货车去送老妈。她执意要回乡下,说是家里的禽畜无人照料。

路上,老妈一直在唠叨,说我不该特意跑这一趟,来回油费加上误工要损失上千块。听着她的精打细算,我鼻子一酸。

想起公司倒闭那会,老妈二话不说就把积蓄给了我,连房子都要卖。可岳父岳母呢?明明有钱,却攥得紧紧的,说要给小女儿买房......

“岩儿,是不是跟雅琳闹矛盾了?”老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心事,担忧地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没有,就是最近生意不太好。”

老妈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家常。我一边应着,一边专注开车。路上车来车往,偶尔会有大货车呼啸而过,激起一片尘土。

七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在了老家门口。乡下的傍晚格外静谧,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暮色中,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青草香。

我正准备下车扶老妈,突然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大老板回来了?怎么,公司又倒闭了?”

抬头一看,是大伯。这个靠我接济过日子,后来因赌博跟我闹翻的亲大伯。他倚在自家门口,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我懒得理他,转身去后备箱拿行李。可他偏要补上一刀:“弟妹,你家那条狗昨晚跑我家偷吃,我一棍子打死了,今早红烧了,要不要来尝尝?”

手里的行李箱重重地砸在地上。那是我特意买来陪老妈解闷的金毛,老妈把它当亲儿子一样疼。这条狗通人性,每次我来都会远远地迎接,蹦蹦跳跳地让人心情愉悦。

我扭头看向老妈,只见她脸色煞白,身子微微发抖。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随手捡起旁边的棍子,我大步流星地冲向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