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
“退婚?!”
陈宴心中喃喃重复,先是一怔,随即眼前一亮。
耳边条件反射般的响起了,辣个男人的那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把稳了!
温念姝见陈宴默不作声,又自顾自地说道:“你自幼倾心于我,总不愿牵连到我吧?”
“更不舍得我受到任何伤害吧?”
说着,眼角挤出一滴泪,划过清冷的脸颊。
俨然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绝大多数的男人见了,都会生出保护的欲望。
“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不要担心!”
温念姝抬起右手,轻轻擦拭着泪痕,又自顾自地继续道。
“上下两张嘴,横竖都有理。”
陈宴斜了一眼,心中冷哼。
将落井下石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作为夜场老手、会所常客,这种死绿茶白莲花他见得多了,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这是解除婚约书.....”
温念姝见陈宴一言不发,以为他是默认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解约书。
并将纸笔贴心的递了过去。
“签上你的名字,咱们就一别两宽了!”
“放心,你故去后,我会为你收尸安葬,时时有香火祭拜,以全你我之间的情分。”
温念姝双眸汪汪,说得极其情真意切。
只是在那眼底的更深处,是藏不住的笑意....
婚约解除,陈宴一死,她就可以另觅一世家权贵的良婿。
至于那尸身,行刑后随便丢到乱葬岗就好了。
“我看你是既想从事服务行业,又想树立标志性建筑!”陈宴打量着迫不及待的女人,冷笑一声。
“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
“我没听明白....”
温念姝一怔,秀眉中泛起疑惑,不明所以。
却隐约觉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反应,似乎哪儿有些不太对....
陈宴撇撇嘴,脱口而出:“我说你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屁还得看你!”
“你这种一般就是,麻药进鼻子,不是鼻痒就是没麻!”
真当他是死舔狗啊?
给脸了!
“你...你这人...”
“粗鄙!”
温念姝脸色一变,满是愠意。
最后那句她是不解其意,但前两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曾经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木讷男人,是在辱骂自己。
还骂她是婊子?!
怎么敢的!
又凭什么骂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陈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女人精彩的表情变化。
恼怒归恼怒,温念姝依旧没忘了此行的目的,强压下怒火,轻抿红唇,楚楚可怜地望向陈宴,问道:“陈宴,你就忍心见我受到伤害吗?”
温念姝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动“失心疯”的陈宴。
却不料他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径直吐出两个字:“忍心。”
“你....”
温念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美眸中满是错愕。
这与她来之前,所构想的剧本完全不同啊!
这个心心念念自己的死舔狗,难道不应该痛快的签了解约书,再殷切地叮嘱好好照顾自己吗?
“不要在这儿唧唧歪歪了,要是嘴巴闲可以去帮人x....”
陈宴没有心情再与这个女人废话,不耐烦道:“滚你娘的犊子!”
就在温念姝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