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明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其他几位长辈不由得面色大变。
李大伯喝问道:“孙喜晴!那可是我们李家的钱!你不花在我们李家的骨肉上,你想用在哪?!”
孙喜晴又开始哭天抢地,“天可怜见的啊!你们以为李老二给我留了多少?他走的时候,也不过就一百来块!”
“一百来块也够了啊!”李嵩明见缝插针,步步逼向重点,“请产婆洗手吃茶,再给个彩头钱,压根花不到十块!婶娘好狠的心!”
李三叔也在这时冷笑一声,附和问道:“二嫂不会已经把那一百来块花完了吧?”
孙喜晴马上否认,“怎么可能!但这些年我要养育大明和耀南,去年还给大明操办了婚事,钱自然是花了不少的……”
李三书继续冷笑,“二嫂进门之前,我听人说你原先是在牛背沟的大地主家干过活的,算账可是一把好手……那我就想请二嫂说道说道,这钱究竟花哪儿了?”
孙喜晴的脸唰的变白。
她半眯起眼,看向李家众人,像是终于看明白了他们今天来的意图!
当然,她最恨的,还是李嵩明。
望向李嵩明时,她那双发黄的眼珠子里,透着毒蛇般的恶毒!
都怪他!
要不是他提到了他爹留下来的那笔钱,也不至于三两句话就说动在场这些人的心思……
哼!
他们不是想要钱吗?
那就让他们看看,他们自以为有出息的李老二,到底剩了几个子儿!
孙喜晴气呼呼地跑回屋,跳上炕,打开在炕琴的柜锁,在里边一顿翻。
李嵩明推着他大伯娘一起跟上,紧盯着她。
只见,孙喜晴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然后从袜子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里是一个铁皮糖盒,糖盒上也挂了小锁!
孙喜晴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把锁也开了,接着掰开铁盒子,对面前的小炕桌上一摆。
“喏,都在这儿了!”
“你这……”大伯娘当即语塞。
孙喜晴两眼一闭,双腿一盘,坐在炕上,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老神在在地说:“都在这里了!再想要多的也没有!”
“孙喜晴,你也太败家了!”大伯娘叹道。
孙喜晴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我败家?说的好像你家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似的!这些都是我省吃俭用才省下来的!不然,一个子都没有了!”
“二嫂说什么笑话呢?你这不就已经一个子都没有了吗? ”李三叔嗤笑。
“你瞎啊!这不明明还……噫?我钱呢?!”
孙喜晴终于睁眼看了看铁盒子,可看到里边空荡荡的,比她的脸还干净,当即就吓懵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前两天才刚刚数过!明明应该还有十四块六毛三分!”
孙喜晴将铁皮糖盒颠来倒去,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没见着一分钱的影子,她当即拿手指着李嵩明的鼻子,大声骂道:“是不是你个小畜|生偷了我的钱!”
大伯娘听不下去了,讥讽道:“孙喜晴,你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锁着这盒子,谁能偷得到啊?”
孙喜晴这次是真哭了,“那你说钱哪去了?大嫂,这个家里就我,大明,还有他媳妇马秀丽!不是他偷的,那就是马秀丽偷的!”
“钱是你管的,盒子是你藏的,话也被你说完了,那我没啥可说的。”李嵩明摊手,“我但凡偷了这钱,我不知道一早去供销社买红糖吗?还听你的撺掇,跑隔壁梁家村找人借?”
“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孙喜晴不讲道理,撒起泼来,“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总有机会偷钱!”
“咳!”
就在这时,李大伯沉沉地咳嗽一嗓子,问李嵩明:“是啊嵩明,你刚刚上哪去了?”
李嵩明一愣。
不是训孙喜晴吗?
怎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