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他的大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仿佛带着爱怜,可仔细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嘲讽。
“都是嫁过皇帝的人了,应该被调 教过,怎么叫才最好听吧。”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垂下来看着她,打量着她赤 裸的身体,分明极致屈辱!
虞舒月眼底盈泪,被迫仰头看着那张满含讽刺的俊脸,嫣红的唇都不住颤抖起来,口不择言道:“王爷,求您顾念旧情,饶过臣妾……”
身为惠贵妃,尚未继位的幼帝生母,她和澹台珩的事一旦被发现,就什么都完了!
她绝不能允许昱初有丝毫的差错!
那只爱怜抚摸她脸的大手却忽然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带着浓烈的恨意指节寸寸收紧。
“顾念旧情?”
他狭眸眼尾泛开妖冶的红,随后吃吃地笑起来,笑声低沉、磁性,眼底的漆黑扭曲成一片阴鸷。
“那四年前,本王求娘娘的时候,娘娘是怎么回答的?”
虞舒月眼眶早已通红,听了这话浑身一颤,随后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敢回想,不愿回想。
那时的澹台珩手握兵权,京城之中意气风发,多少姑娘想嫁他?
一次偶然,她看见旁人往他酒盏下药,便温言提醒,一来二去地,二人互许了姻缘。
可天有不测,澹台珩的风头越来越盛,老皇帝忌惮他手上兵权,欲要杀之,为了家族荣辱,父亲强硬地逼她与澹台珩断了干系。
她跪在地上求了父亲三天三夜也未曾求动,反而让他逼要自己嫁去皇宫巩固家族权势,若有违抗,他便即刻派人追杀澹台珩。
可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追杀?她只能含泪答应。
与他分别的那日下了场大雪。
澹台珩冷如坚冰的目光在看见她时一瞬化暖,不谈这几日的避而不见,他将竹骨伞大部分让给了她,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肩头。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漆黑的眼睛却带着坚定:“舒月,我求你,你再等等我,我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她多想点头说好。
可暗处父亲的人盯着,她只能强忍泪意推开他,目光冷酷嘲讽。
“澹台珩,你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叫我等?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京城吧!”
离开京城,好好活着。
澹台珩那双浓墨般的眼终于浮现错愕伤痛:“舒月……”
她却毫不犹豫狠狠摔开了他的竹骨伞,一字一顿:“从前不过是看你权势滔天,想借你的势罢了,如今被皇上忌惮,失去兵权,不过是落水狗罢了。”
那双眼底墨色渐渐浓重,错愕之后,涌来的是无尽的寒意,他无比可笑地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却没看见,她眼角流下的那滴泪。
“说,当年你说的什么?”阴沉偏执的声音与那天重合,惊回虞舒月的心神。
她娇躯颤栗,看着那双极尽羞辱嘲讽的眼睛,多想把曾经的真相说出来?
可纵然说了他又会相信吗?他早就恨透了自己。
她声音颤抖:“是我从前妄言,请王爷原谅。”
澹台珩大手狠狠在她胸上掐了一把,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眼含讽刺。
“惠贵妃娘娘,你究竟还想不想活?想不想、让你的儿子活?”
不!
儿子是她的底线,碰谁也绝不能碰儿子!
虞舒月猝然掀开漆黑眼睑,仓皇含泪的眼几乎是瞬间就对他释放出敌意:“澹台珩,我求也求了,你到底想怎样!”
她就这么维护和那个老男人的儿子?
狭长眼眸里掠过杀意,澹台珩声音沉沉,冷若坚冰:“本王方才就说过了,叫出来。”
“怎么,在老皇帝床上叫得,在本王床上就叫不得了?”
虞舒月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用匕首刺了道又深又重的伤,眼底止不住地盈起痛苦的泪,一时间呼吸都急促起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