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岳母满世界寻找妻子下落。
当从张小明口里证实,妻子确实和他上过三次床,我也即打消继续找下去念头。
怕岳母伤心,我没把妻子跟张小明之间的苟且事告诉她。
在她心田,从始至终,为妻子保留着最后一片圣洁土壤。
尽管我的心已支离破粹,却不希望岳母对妻子彻底失望,毕竟那是她最后一丝美好幻想。
第246章
至于母亲为什么能说服妻子,甘心委身于一个黄毛小子胯下,不仅我一无所知,大抵当事人张小明,说起来也闪烁其词,模棱两可。
逼问时,他一会儿疯疯癫癫,自诩妻子爱上他,所以才会跟他上床。
一会儿鼻涕四流,战战兢兢地说妻子受到威逼利诱。
一会儿又歇斯底里地喊,说妻子表面端庄正经,骨子里风骚浪荡,自甘堕落。
一会儿又神经质地叫,说母亲欺骗了妻子,要报仇找她去吧。
出狱后,我便一直回避和母亲见面。
哪怕她来接我出狱,我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现在要去找母亲问缘由,我恐怕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所以,除非妻子亲口说出,这个秘密恐怕要永沉海底。
不过,既然已经决心放下妻子,那么便连同她所有秘密一起放下吧。
当然,更要我放下的人是母亲——那个生我养我爱我教我的母亲,那个教我牙牙学语的母亲,那个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母亲,那个送我远行,翘首以盼的母亲。
于是乎,审完张小明,我便起了迁居加拿大念头。
不久,即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带上两个孩儿,陪同岳母踏上飞往异国他乡的航班。
余下不表,言归上文。
话说张老头子负伤逃窜,妻子死死护住大门,不准我追出去。
相持七八分钟后,她终究乃一女流之辈,渐渐没了气力。
于是,我趁机把妻子推开,“咣当”一脚踢开大门,不顾一切冲出小院。
当时三月份天气,夜凉如水,骤然从温暖如春的室内跑到外面,身上不禁丝丝寒气。
路灯幽暗,星星点点。
眺目望去,对岸一河之隔的洋气大别墅,灯火通明。
我绷紧脸,深吸一口气,撒腿朝桥跑去,沥青路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噔噔”声。
这股心碎而倔强的脚步声,多年以后,依旧回荡在我脑海,久久不能忘却。
冲至河对岸别墅,只见院子里铁栅门敞开,地面上印有浅浅胎痕,似乎刚有车离开。
我没有停留,气势汹汹闯进别墅正厅,一脸凶神恶煞样子。
也不理睬其他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见门就推,遇着旮旯便搜,碰上柜子即翻。“
兵兵乓乓”把上下三楼寻遍,没见张老头子影儿,方黑着脸返回一楼正厅。
我嘶吼一声“张江龙在哪”,振聋发聩,惊得两个妙龄女子目瞪口呆,满脸惶恐。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家以前的小保姆,春桃绿柳是也。
几年时光雕琢,已把她俩打磨得前凸后翘,风韵性感。“
老爷,老爷,”春桃战战兢兢,手指向大门。“
刚坐车,离开了,还有,老爷的秘书,岑小姐——” 我狠狠地扫她俩一眼,朝窗外看了看。
只见妻子神色匆匆小跑而来,走到门口时,目睹我站在厅堂,四下环顾一圈,定了定神色。
然后把牙一咬,垂首疾步进入厅内,用蚊蝇似的声音问道:“翔翔和静静呢?” 柳绿瞧我一眼,压低声音回道:“禀少夫人,小少爷和千金已在二楼卧室安歇。“
“少夫人”三个字,从柳绿嘴巴里说出来,很容易误听成“小夫人”。
我哼了哼,心下一阵冷笑,暗自想道:私底下,也许你们就把我妻子叫成小夫人,所以才“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