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取下弓后,孙若蝉不准他出院,他只能领着飞将从后院出门。
可孙府后门一开,外面同样站着不少男子,见周权真敢出来,这群人先是一愣。
随后有人大声嚷道。
“这厮还真敢出来!兄弟们!为了若蝉,揍他!”
周权抓着冲在前首一人,使出前世雇佣兵学的擒拿术,尽管这具身躯羸弱,却还是把那人一掌摔倒。
随后周权取出一把小刀,往那人手掌插去。
那人惊叫一声,哀嚎痛哭,吓得黄尿流了一地,发现刀并未落下。
周权冷冷扫视众人。
“不怕死的!就来!”
这些人本身就是来闹闹,见周权似乎来真的,立马后撤,脸上写满惶恐。
“周权!你疯了吗!?”
“一介赘婿而已!得意什么!”
“切,别以为我真怕你,我只是不想与你纠缠!”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们见周权杀神模样,纷纷散开。
吵闹的孙府外立马安静了不少,周权冷眼扫视众人,把玩着小刀。
人群纷纷后退,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规矩的让开一条路。
赵飞将跟在周权身后,有些怀疑地道。
“权哥儿,你好似变了.......”
周权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
“走,上山!”
......
从孙府出来,两人行走于街市之上,周权忽然发问。
“你怎么会来樊城?”
“权哥儿,梁城陷后,蛮子合围,周叔舍命把我推上河舟,嘱某来找你,他被蛮子截杀!某想上岸搏命却不通水性,实在无可奈何,没能力护你双亲,权哥,周叔舍命救某,某却没把他们带出来!”
飞将双眼忽然通红,眼中带着愤怒,举起拳头怒斥。
“蛮子进城后,逢人就屠!某亲见张婶血溅东市槐、赵伯折颈西坊砖......却只顾逃路,权哥儿,我是不是太没种了?!”
“离开梁城后,我听周叔的,知你在孙府,所以溜进孙府寻你,这条命是周叔给的,要杀要剐,权哥你请便。”
周权宽慰道。
“活下去没有错,这事不能怪你。既然我爹让你来找我,那我就该带着你。”
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周权对他们并没有太多感情。
“实话实说,孙府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想讨饭?只有上山围猎,你认为呢?”
赵飞将紧随其后。
“权哥儿,某无路可去,你往东我绝不往西!”
“不过权哥儿,我们当真是去打猎?”
对于这位懒散的纨绔子弟,赵飞将有些怀疑。
可第一眼见到权哥后,他觉得权哥变化很大。
变得不像曾经那废物模样。
周权懒洋洋解释:“不打猎,那就饿死吧,不然你也在这樊城找一家大户入赘。”
“我才不呢,去当赘婿的男人都不害臊!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
周权白了陈峰一眼。
正走着,却见前方出现几名官差。
他们皂靴随意固定在脚上,把巡街走出猢狲蹚路一般。
“站住!哪来的弓具?!”
大夏律法,寻常百姓私藏铁制武器,可是重罪。
询问的是一名捕快,他的脸上有一面细长的刀疤,看见陌生人带铁器,眼中带着喜悦。
他以为又能大赚一笔。
周权倒是不怕,这是孙家的铁具,都登记过。
“我是孙家赘婿,这些铁器皆有登记。”
那捕快听说孙家,喜悦之情瞬间暗淡。
夺过弓检查一番,确定上面是孙宅的印记,才将弓还回去。
孙家不可得罪,即使是孙家赘婿,捕快没好气询问。
“闹市中你拿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