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
这一番话听完,董雪琴先支撑不住,捂着嘴唇哭了出来。
陆臻脸色一变,迅速扶住母亲,看向宋清的眼神满是复杂。
陆依依差点咬碎牙。
她飞速瞥了一眼还一脸茫然的陆毅,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立即坐到了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这傻子,宋清都直接釜底抽薪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董雪琴泣不成声,“让阿鸿受苦了,让阿鸿受苦了。”
她来来回回就好像只会颠倒这几句话。
陆正国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再怎么沉稳的人,听到宋清字字泣血的话,也为之伤感不已。
宋清计策达成,匆匆抹了一把挤出来的眼泪,头也不回地小跑着走了。
一出门,她便双手合十,对着天拜了三拜。
“陆鸿啊陆鸿,你别怪我利用你,我也是为了能让小景过上更好的生活。要是你真的媳妇到这里,肯定要被陆依依给算计死。”
宋清对陆鸿没什么感情,可想到对方遗照上那张瘦弱却难掩清俊的脸,内心还是被伤感蔓延。
如果没有意外,陆鸿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儿子,当然能一世顺遂,不会落到被家人奴役至死的境地。
即便真相大白,陆毅也依旧是陆正国和董雪琴骄傲的儿子,占据着本应属于陆鸿的一切。
到头来,牺牲的还是只有陆鸿一个人。
宋清叹了口气。
她能为陆鸿做得有限,毕竟人已经死了,再多的弥补也都是白纸一张。
“我不会让陆毅这么心安理得地做陆家的三儿子。”宋清在心中立下承诺,“我一定会让他明白,他能在蜜罐里长大,是因为脚踩着你的骨血。”
宋清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善良的男人的遗容。
既然她借这个身体重活了一次,那该背负的她自然会背负起来。
再次睁开眼时,宋清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她带着自己写的硬纸板,找到了一个繁华的集市。
这个集市附近有几家工厂,是工人们下班的必经之地。
宋清举着牌子开始吆喝起来。
“裁缝,裁缝,做衣裳改衣裳都行,没有我做不到的。”
在常人的认知里,针线伙计好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
宋清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站在这里吆喝,自然信服力不大。
不过宋清也没气馁,依旧热情大方地招呼着每一个潜在客户。
为了吸引客人,她今天专门穿了一身自己改过的衣服。
董雪琴给她准备的衣服料子好,但款式过于老旧。
宋清心灵手巧,把腰身缩了缩,让衣服更有版型了些。
这不,下班的女工人都被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