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名字，你又不投资他的电影，他的保镖早把你拦在十八里开外。”

“哦，那你还让我在1994年打他？”

“1994年是过去式，我可以用我的意识将你植入旧时空。”

“哦，原来如此！”至尊宝又发问：“那你和刘镇伟很熟吗？”

“干嘛？我和他不熟，我知道他，但是他不知道我。”

“我还以为你能帮我。”

“我帮不了你。我连还房贷都费劲。”

“所以房贷让你痛苦？”

“不仅房贷让我痛苦，工资降，房价降，物价涨都让我痛苦。”

“因为你痛苦，所以你才创造我来发泄？”

“可以这么说，有时候会正发泄，有时候会反发泄。”

“何为正发泄，何为反发泄？”

“正发泄就是我痛苦时我让你也痛苦，我快乐时我也让你快乐，反发泄是...”

“唉，不用说了，反发泄时就是你快乐让我痛苦，然后你从我的痛苦中分享快乐。”

“对。”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所以我的痛苦与你的性情有关。”

“你理解的逻辑也没错。”

“难怪我听人言：人皆见不得别人好。就是这个道理。”

许刚无语了，他静静地点燃一根烟，烟头缭绕的烟雾在两人之间互相缠绕，预示着这两人的故事将是纠缠不清的。然后许刚猛吸了几口，烟头冒出的火星在昏暗的房间被自己眼镜反射，观其状却如幽灵一般，居然分不清谁是真人，谁是虚构？

至尊宝又问道：“人皆自私以求满足私欲。”

许刚道：“人是有如此，但也非全然如此。”

至尊宝道：“你是将你的七情六欲注入了我的生命，让我承受你的痛苦。”

“那我同时也让你承受我的快乐呀！”

“可是你的快乐有时也同样会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俩岂不是相生相克，我的二十二次穿越皆不得圆满。”

“都说了，我只让你穿越了二十次，前两次我拷贝来的。”

“那不打紧的，拷贝来的痛苦也淤积在我的内心之上，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操纵了我的人生。”

“也可以说是我赋予你的人生。”

“哼，我倒不想要这种被赋予的人生，我更想像你们人类一样生老病死，是生老病死，最后一定要‘死’。”至尊宝特地在“死”字上加了一个重音：“否则带着痛苦无限制的穿越到下一场的轮回，该是多么的‘痛苦’”。

“你是想穿越一次就忘记一次。”

“对，我想的是重生，这样我也不至于对前二十一世的怨孽那么耿耿于怀。”

“我不能那么做。”

“你为什么不能那么做？”

“因为那样做你的故事就失去了意义，与凡人无异，就不会被凡人关注。”

“你关注凡人的关注！”

“是的，我只关注凡人的关注。”

“明白了，看来你们人类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