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于穹顶之上,似要将这天地都炙烤成一片焦土,滚滚热浪仿若奔腾汹涌的巨兽,在空中肆意翻腾,呼啸而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一般,燥热得近乎扭曲。
在那蜿蜒山间的小径之上,仿若仙境之境,两位女娃恰似下凡的精灵,同执一把青绢油纸伞,恰似并蒂莲花般袅袅婷婷地并肩而行。
且看那左侧执伞的女娃,肌肤仿若羊脂玉般胜雪,乌丝如瀑般垂落,身姿修颀得仿若那顶天立地的神木修成的仙子,每迈出一步,都好似弱柳扶风,袅袅娜娜之态,简直就像是直接从那人间极致的画卷之中款步走来的仙姝,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气质。
再看右侧那女娃,恰似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坠入凡尘。
她不时轻轻巧巧地笑一声,这笑声仿若能穿透灵魂,震人心弦。
那鹅蛋脸面白里透红,恰似被银辉倾洒照耀,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眼眸恰似那盈满秋波的水杏,流转之间仿若藏着一整片浩瀚星汉,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魂;
朱唇不点而嫣红欲滴,似那三月枝头最娇艳的樱桃,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黛眉不描而翠意盎然,仿若那春日清晨最鲜嫩的新叶,充满了生机与灵动。
这般仿若神仙临凡的美妙景致,纵是那正行色匆匆赶向练武场地的年轻弟子,恰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驻下来。
他宛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目光紧紧黏在那两位女娃身上,频频顾盼,眼睛一眨不眨地赏观了许久许久,生怕眨眼之间这如梦如幻的景致便会消失不见。
“紫薇姐呀,您可千万得好好想想呀!
龙师兄之前那可是拍着胸脯,跟砸了洪钟一样,重重地向咱们保证了的呢!
他那话呀,就如同用九九八十一道仙法符文给死死钉在了南天门外最坚硬的玄铁巨板上,坚不可摧,永世不移呀!
他说必定会如同护法神将一般,紧紧跟着咱们,寸步不离地陪着咱们一块儿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山去试练!
这事儿,就好比是天上的启明星,又大又亮,谁见了都得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牢不可破的大事呀!”
可您瞧瞧如今是怎么个情况哟!
居然稀里糊涂、鬼使神差地跑到岚星堂去找那泰宇去啦!
这事儿要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呼啦啦地从这塑凌堂一路传到了天涯海角,再从天涯海角传遍了整个修仙界呀,嘿哟喂,那可不得了哇!
只怕这修仙界啊,就像一口煮开了的大油锅,“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哟!
到时候呀,所有人都会像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呼啦”一声全围了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指头戳得像雨点,全都指着咱们塑凌堂的鼻子,扯着嗓子放声大笑呀!
那笑声,大得就像雷霆在耳边炸响,能把整个塑凌堂震得摇摇晃晃,连那屋顶都得“哗啦”一声,像纸糊的一样给掀翻喽!
大家准会指着咱们鼻子,那嘲讽的话就跟那决堤的洪水一样,噼里啪啦地往外冒!
瞧瞧,瞧瞧这塑凌堂,那就是个十足的软脚虾堂,无能到了极点呀!
连个陪弟子下山试练的半个人(哪怕是半个能顶事儿的人)都找不出来,简直就是无人之堂、笑话之堂,以后啊,只要一提塑凌堂,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光这事儿就够大家笑掉大牙,笑个几百年都停不下来啦!”
被众人尊称为紫薇姐的紫衫少女,像是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姿态优雅的紫莲般,缓缓地轻轻摇头,那模样仿佛连空气都跟着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朱唇轻启,声音仿若从遥远而神秘的地方传来的仙音:“咱们可是初次下山试练呀,这就像是雏鸟初次离巢、新芽初涉旷野,每一个举动、每一步前行都得慎之又慎,务必讲究个万无一失,绝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咱们那龙师兄呀,那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厉害得简直就像传说中的神祇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