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6)

清晨,柔和的阳光悄然透过窗户,洒落在沈南星办公室的桌面上,为那些摆放整齐的文物修复资料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沈南星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办公室,正全神贯注地整理一份关于绞胎瓷修复技术的报告。她的眼神专注,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时而停下记录一些关键要点。

然而,这份宁静瞬间被一阵急促且粗暴的脚步声打破。周以琛满脸阴沉,像一阵裹挟着暴风雨的乌云,气势汹汹地闯入办公室,手中挥舞着一份文件,仿佛那是他的“尚方宝剑”。

“沈南星,你看看这是什么!”周以琛近乎咆哮着,将文件重重地摔在沈南星面前的桌上,文件因撞击而微微卷曲,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沈南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差点掉落。她抬起头,疑惑与警惕瞬间涌上心头,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只见标题处赫然写着“沈南星精神鉴定书”,几个大字如同一记闷棍,让她心中一沉。她强忍着内心的震惊与愤怒,快速拿起文件浏览起来,随着视线的移动,她的脸色愈发凝重,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周以琛,你这是什么意思?伪造这样一份鉴定书,你居心何在?”沈南星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声音虽尽量保持平稳,但仍微微颤抖,她直视着周以琛的眼睛,目光如炬,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周以琛冷笑一声,双臂抱胸,那姿态仿佛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不屑地说道:“哼,沈南星,你最近的行为举止如此怪异,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份鉴定书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已经不适合再参与任何文物相关的工作了。”他的语气充满了笃定与恶意,似乎认定沈南星已无力反驳。

沈南星心中明白,这是周以琛为了陷害她而使出的卑鄙手段。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多年来在文物修复工作中培养出的沉稳和细致,此刻发挥了作用。她深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找到证据证明这份鉴定书是伪造的,才能彻底反击。

沈南星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周以琛,平静地说:“周以琛,你以为这样一份漏洞百出的伪造文件就能让我身败名裂?简直是异想天开。”说着,她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裱画刀。这把裱画刀,平日里是她修复古籍字画时的得力工具,此刻,却成为了她反击的武器。

沈南星将裱画刀轻轻放在文件纸张上,眼神专注而锐利,开始仔细地解剖纸张纤维。她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裱画刀,小心翼翼地分离着纸张的每一层纤维,就如同她在修复珍贵文物时那般细致入微。她深知,每一种纸张都有其独特的纤维结构和特性,而伪造的文件,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逼真,在纤维层面都会露出破绽。

在文物修复领域,沈南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各种纸张的了解堪称专家级别。她曾参与过无数次古籍修复工作,那些历经岁月洗礼的纸张,在她眼中就如同亲密的朋友,她熟悉它们的每一个细节。此时,她凭借着对纸张纤维的敏锐洞察力,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周以琛,你看这墨迹。”沈南星指着文件上的墨迹,对周以琛说道,“真正的文件,墨迹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渗透到纸张纤维内部,与纸张融为一体。而这份鉴定书上的墨迹,仅仅附着在纸张表面,而且从色泽和干燥程度来看,根本未满24小时。这还不足以证明你在伪造文件吗?”沈南星一边说着,一边用裱画刀轻轻挑起一些附着在纸张表面的墨迹颗粒,展示给周以琛看。

周以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仍强装镇定地反驳道:“哼,你这不过是狡辩。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这不过是你为了逃避责任编造的借口。”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傅廷川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脚步沉稳有力,手中拿着一个小型设备,正是追踪打印机残留暗网交易码的工具。

傅廷川冷冷地看了周以琛一眼,说道:“周以琛,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瞒天过海?沈南星说的没错,这份鉴定书就是伪造的。而且,我已经追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