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觉夏的双手紧紧抓住林既明的T恤领子。即使从梦中醒来,她也无法摆脱在7楼栏杆上摇摇欲坠的那一刻的恐惧。
“我好怕。”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胸口感到一阵阵的疼痛,温觉夏紧紧闭上了双眼。她像个傻瓜一样流下了眼泪。
只是过了几年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还这样。温觉夏本以为自己已经和那时不同了,但当她再次陷入那地狱般的回忆时,四肢仿佛麻痹了一般,开始抽搐。
“冷静点。”
这时,温觉夏才意识到自己紧紧依偎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从床上弹起的身体被林既明紧紧抱住。
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紧紧抓住他,尽管拼尽全力想要从死亡的泥潭中挣脱出来,但仍然无法区分梦境和现实。
在不是摄像头前的、极为私密的空间里,温觉夏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就在你身边。”
“哈,哈!”
梦境中最后被切断的场景与现在奇妙地重合了。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唤醒了温觉夏的意识。
她迟来地感到了羞耻,也许是因为胸口还残留着余韵,她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这时,温觉夏颤抖着勉强抬起了一只手。
“我没事了……放开我吧。”
“还早呢。”
林既明的双臂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温觉夏。
她并不觉得疼。她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仿佛他们的心跳已经重叠在一起。
温觉夏的嘴唇压在了他的肩膀和脖子之间。原本苍白的肌肤开始因为林既明的体温而变得温暖。
“我做了个梦,差点从屋顶栏杆上掉下去……”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在林既明家过夜的第一天,会做这样的梦,真是莫名其妙。
她本以为已经完全忘记了,但那地狱般的回忆却在梦中复活,伸出触手想要吞噬温觉夏。
她只能认为自己变得过于敏感了。
“等一下!”
温觉夏因为惊慌而抽泣着,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突然想起了被遗忘的场景。
当时,温觉夏因为头痛和眩晕而神志不清。
她记得有人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栏杆上抓住了她。
如果再晚0.1秒,温觉夏就会掉下去,发生事故。
“该不会……”
“活着就好。冷静下来了吗?”
在梦中救了温觉夏的男人在现实中也存在。
林既明的行为和梦中的男人如此相似,让温觉夏产生了错觉。
那种熟悉感让温觉夏从脚尖开始起鸡皮疙瘩。
仿佛给死去的身体注入了生命,微弱的抽搐和僵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暖。
“你问我是否记得你?”
林既明不安的目光转向了温觉夏。
仿佛在治疗被痛苦回忆撕裂的伤口一样,他的怀抱更加紧地贴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我在梦中看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男人。”
她那被汗水浸湿的脸庞显得楚楚可怜。
这时,他终于把温觉夏放回了床上,他的口中呼出了一口安心的叹息。
“该不会是你吧?”
“……”
“在屋顶栏杆上差点掉下去的时候,抓住我的人是你吗?”
在模糊的视野中,那个陌生人的目光终于浮现出来。
短发,好看的古铜色皮肤,还有那双锐利的丹凤眼……
“嗯。”
虽然声音平淡,但他的目光却深邃而坚定。
即使风格改变了,但不变的是他无条件敞开的怀抱。
当时,温觉夏被那个抓住自己的男人所吸引。她隐约看到了那个救了她的存在,然后就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医院了。旁边,景爱正在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