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10)

的假像;更重要的是,我的军士在岸上张弓搭箭。你如果要过黄河,我定会半渡击之,不用直接拼杀,仅用弓箭就可把你的兵士消灭在河里。换句话说,渡河并不比正面攻关容易,相反更难,伤亡更惨。你难道不会考虑后果吗?”

秦叔宝又补充道:“就算你突破了北岸防线,我也不怕,你要兵临洛阳还得再次返渡黄河,我可派骑兵与你隔岸随行,你在哪里渡河,我就在哪里半渡击之,再次把你渡河的骑兵消灭在黄河里。也就是说,如果我方有防备的话,你北渡黄河,要付出两次渡黄河的伤亡代价,比正面强攻虎牢还难。”

徐懋功马上举出对方的弱点据理反驳道:“问题是,你们这些假设都是建立你方有强大的兵力基础上,准确点说,都是建立在虚幻的假设上。实际上,北岸的防线,也跟正面的防守一样,都是纸糊的墙壁,一捅就破。我们必须往最坏处想:假如我窦建德不信邪,我就是要突破北岸。你那每名士兵只携带了50只箭的100个兵士,能阻挡我上万骑兵冲锋吗?你南岸的正面防守,史大奈还带了500军士守兴洛仓,在虎牢关拒守的,加上王君郭原来带来的100军士,总共才3100军士,北岸去了100,剩下3000军士,要防守几十里的防线,本来就已经脆弱得很,你还能抽得出士兵支援北岸吗?我消灭了你北岸守军,长驱直扑孟津渡,再渡黄河。你总共才有几千军马,正面防守都不够,哪里还有骑兵跟着我隔岸随行,半渡击之?”

徐懋功的模拟对阵,显然很实际。李世民沉默不语。

郭孝恪赞同徐懋功的精辟分析,叹了一声气道:“懋功分析在理,确实非常严峻!我们不论是正面,还是北岸,都是纸糊的墙,一捅就破。如果我们不尽快想出办法来,一旦露出破绽,无论窦建德从正面强攻,还是从北岸迂回,甚至是双管齐下,我们都无法阻挡。”

李世民长叹一声:“这些正是我现在内心所忧啊!”

徐懋功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必须明白,窦建德绝对不会无功而返。兴13万强兵前来,可见他此来是志在必得。他无论如何也会去洛阳。要吗从正面突破,要吗从北岸突破,甚至南岸北岸同步发起攻击。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我等俱死也!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他北渡的图谋。”

秦王觉得徐懋功的思路已经在靠近自己逐渐成熟的思路了,为了一步一步把大家的思路引向自己的思路,他指着北岸,提醒大家:“我们换一个思路,假如我把北岸的布防撤除,就是说,干脆不防守。如果你是窦建德,你又会怎么想。”

徐懋功指着北岸直言道:“这样的话,我就要派细作过黄河。为了慎重起见,甚至我会亲自过河,从对岸观看南岸的虚实。因为虎牢关后面都是一马平川,我可以通过观察你营帐的数量和炊烟的分布,大致估算出你的兵力。注意一个问题,对于步兵,你可以采用多设营帐,多立稻草人来虚张声势,甚至故意给我的细作提供极大地夸张了的数据,使我难以分辨清楚你的步兵数量。但你的骑兵数量就无法掩盖。”

尉迟恭觉得不可思议,他将旁边一个被风吹歪斜的稻草人摆正,发出疑问:“为何步兵可造假,骑兵却不能?”

徐懋功耐心讲解道:“你的骑兵赖以生存的马匹数量没法作假。马要吃草,就必须在河滩上放牧。我可以通过你在南岸河滩上牧马的数量,大致估算出你的骑兵数量。如果我发现你的骑兵数量不足,我就可以大胆实施我的用骑兵冲击北岸直扑孟津渡的计划;如果你的骑兵数量与我差不多,足以隔岸随行对我的骑兵半渡击之,我就会放弃这个计划。刚才王小二不是说,明天有两个细作要来投军吗,意图就是了解你的兵力多少,军种比例状况,布防状况等。一旦我通过多种渠道印证了你骑兵不多,对我的北渡直扑孟津渡构不成威胁,我决定会实施我的偷渡北岸直扑孟津渡的计划。”

李世民抓住关键点继续引导:“这么说,你也认为决定敌方北渡能否获得成功,关键点在我的骑兵数量上。”

徐懋功伸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