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0 / 10)

刘斌显然是经过周密的分析,很有把握地说:“汜水河两岸虽然水草丰盛,可虎牢关就只有一道关门,上万匹马出关沿岸放牧,一旦我大军掩杀过去,这么多马短时间怎能驱进关门,岂不悉尽被我所夺?那马可是李世民的命根子,他绝对不会冒弥天大险把马赶出虎牢关,在汜水岸牧马,北岸是唯一去处。”

窦建德脸露欣喜之色,赞同道:“中书分析极是。”

众将皆认为有理,点头赞同:“中书大人言之有理。”

刘斌把谋划好的方案和盘端出,继续讲道:“等他们在北岸牧马几天,松懈了,我们深夜偷渡黄河,北岸埋伏,瞅准时机突然袭击,夺了这些马匹。唐军没马就等于没了骑兵。我们的骑兵马上变成两万,沿北岸西进,300里路程,一天一夜可到孟津渡,再渡黄河直捣洛阳城下。既然这里有1万玄甲军,洛阳城下的唐军就不过2万,我们两万骑兵,配合洛阳王世充的几万人马,内外夹击,洛阳城下的唐兵安有不败之理。”

刘黑闼心里还有疑团,直言道:“可虎牢关守军可以分一部分兵回师洛阳救援啊?”

刘斌用肯定的口气道:“虎牢的唐军没了骑兵,要回师洛阳救援只有步兵可用。直线行走200里路程,唐军步兵到洛阳至少3天,待唐军步兵援兵3天后赶到洛阳城下时,围城唐兵早就成我们骑兵的刀下之鬼了。我们再以逸待劳,迎战长途奔跑疲惫不堪的唐军,安有不胜之理?何况,守虎牢的唐军少了,我屯军虎牢关下的步兵再一鼓作气攻关,一战可定乾坤也!”

窦建德觉得此计甚妙,在进退两难困境中,如不想改变

既定方针,此计就犹如黑夜照亮了明灯,禁不住哈哈大笑:“妙哉,我给此计取个名,就叫‘牧马计’。”

实际上,刘斌去北岸仔细察看后,回来路上,连实施这个计划的细节都想好了,见大家接受了自己的谋划,便补充道:“也不能老是闲着,闲着李世民就要起疑心。为了掩盖我们的真实企图,要不时派出军马去虎牢关叫阵。”

理当如此,窦建德认同:“中书言之有理。”

张青担忧地说:“可这样拖下去,万一洛阳的王世充支持不下去了,降了唐军,且不坏了大事?”

王琬更是着急,他深知洛阳粮尽,唐军围得水泄不通,拖下去,洛阳无望了。他哭丧着脸哀求道:“还要坚持一月啊?只怕洛阳已熬不下去了。是不是强攻更快捷啊!”

窦建德心里有数,为求生存,王世充定会竭尽力坚持,便摆摆手道:“不用担心,你叔王世充只要没得到我班师消息,定会设法坚守。称孤道寡做皇帝老儿惯了的他,且肯缴械投降仰人鼻息?再说,如我强攻,伤亡太大,暂不考虑。有了能大大减少伤亡的计谋,何乐不为?”窦建德说完此话,突然想起,觉得王琬老是七嘴八舌在身边参与军中大事,自己对心腹谋臣说话不方便,得找个事把他支开,便吩咐道:“长期对峙,粮食告急,王将军可率1千军马回荥阳筹运粮草。注意,为防不测,不可一次押运得太多,可分批多次押运。”他叫王琬一次不可运多,分多次押运,表面上是小心起见,实则是让王琬多次往复,粘在运粮上抽不开身,免得王琬参与军机大事。

王琬清楚,窦建德突然叫他去运粮草,分明是有不可告人得意图怕他获悉,故意把他支开,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抱拳作揖:“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