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是比穿嫁衣时威风。"

混天绫倏地缠上孟婆手腕,哪吒眼底跳着火:"要打一架才肯给?"话音未落,阿丑的盾牌已横在他胸前。铁兽喉咙里滚出闷笑:

"她馋我那坛女儿红二十年了,激将法罢了。"

孟婆甩开混天绫,汤勺敲了敲脚边的竹篓。小鬼哆嗦着捧出个琉璃瓶,里头晃荡的液体时而莹白如奶,时而浑浊似泥。

"忘情水能洗魂,可你这铁疙瘩......"她指甲刮过阿丑胸甲,"得拿东西换。"

河面突然掀起浊浪,一顶褪色的花轿顺流而下,轿帘被阴风吹开半角,露出新娘攥着剪刀的手,指节青白。

"抓她回来。"孟婆吹了吹汤勺,"上个月逃婚的女鬼,害我输了和月老的赌局。"

阿丑的盾牌突然发烫,殷夫人的声音混着铁锈味溢出:

"逼婚的挨千刀!"铁爪捏碎桌角时,哪吒已经跃上混天绫。他看见新娘盖头下的脸——和记忆里娘亲梳妆时一样,唇上咬着缕血丝。

"要活的!"孟婆的喊声追着夜风,"弄散了魂,你的忘情水就成刷锅水!"

火尖枪挑飞轿顶的刹那,新娘鬼突然笑了。她的喜服化作锁链缠上哪吒脚踝,剪刀直刺心口:

"男人都该死!"混天绫暴起绞碎锁链,阿丑的盾牌却先一步拍飞剪刀。铁兽掐住新娘鬼的脖颈,眼眶里腾起两簇幽蓝的火。

"当年陈塘关的喜轿,"铸铁手指抚过女鬼发间枯萎的并蒂莲,"我也撕烂过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