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买下五包卫生巾,又买了两包最贵的芦雁牌卫生纸,把帆布包撑得鼓鼓囊囊,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为什么要一口气买这么多?因为她气得不行!

自从宋佳茵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就在沈元朗面前各种编排自己,连女人来月经这种极其隐私的事情,宋佳茵也敢拿到台面上大肆宣扬:“你居然舍得买七毛钱一包的卫生巾?你可真会享福!我们村里的女人祖祖辈辈都是用月经带的……”

宋佳茵的村里人,不就是沈元朗的妈吗?

杜知知心里一阵恶心,宋佳茵连她用卫生巾都要跟沈元朗妈妈告一状。

为了让自己在未来婆婆面前显得贤惠持家,她前阵子又重新用起了月经带。那种又脏又臭的东西,她忍得牙根都痒痒。

越想越憋屈,杜知知忍不住骂骂咧咧:“房子不让买,卫生巾不舍得用。跟他结婚,我到底图什么呀?”

一边爬楼梯,她一边叽叽咕咕,完全没有注意到楼道里还站着一个人。

沈元朗从医院赶回家,发现门锁被杜知知换了。进不去屋的人心头再冒火,也只能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杜知知那句“嫁给他图什么”。

才领结婚证没几天,她就腻了?沈元朗心里生出几分恐惧,随后又自我安慰:她被自己关进了看守所,心里有气罢了。待会把理由说清楚,杜知知听了之后,心里再大的气,也会消的。

杜知知有多爱自己,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沈元朗摇了摇头,晃去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开口唤了一声:“知知。”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杜知知一跳。她本能地缩在墙角,冲着暗处的阴影哆哆嗦嗦地喊:“谁,谁在那儿?”

楼道里声控灯亮起来,沈元朗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瑟瑟发抖的杜知知,眼中满是茫然:“是我。”

杜知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你吓到我了。”

沈元朗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纵然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可道歉的话依旧说不出口:“这里是家属院,大白天的,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说完,沈元朗想到是杜知知私自换了门锁,他才被关在门外的,语气不由得严肃起来:“你换门锁是什么意思?”

强烈的腹痛让杜知知脸色苍白虚弱,她扶着楼梯扶手才缓缓爬上了台阶。沈元朗就跟看不见似的,只关心家里的门锁为什么换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出门的时候关门了吗?”杜知知咬着牙,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大门敞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我不知道是你没锁门还是进了贼,就把门锁换了。”

沈元朗不以为然:“这里是家属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什么可担心的。”

杜知知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是因为夜不闭户,梁晓光才有机会溜进别人家。刚闯了那么大的祸,你们还不吸取教训。还是觉得外面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活该被你推出去背锅?”

说完,杜知知看也不看沈元朗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拎着包直奔洗手间。

沈元朗呆立在门口,杜知知刚才说话的语气,让他非常不舒服。偏偏那些话很有道理,沈元朗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沉默着进了屋。一进去,目光落在了衣架上——墨绿色的飞行外套?!

沈元朗眯起眼,他出门的时候,家里可没有这么一件衣服。

杜知知在洗手间待了好半天,才拎着帆布包走出来。一出门就对上沈元朗那讥讽的眼眸。

“怪不得跟我说话的态度变了,原来是有野男人撑腰了。”沈元朗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杜知知疑惑地看着他,这家伙发什么疯?“还在跟我装?”沈元朗一把将飞行服砸在杜知知身上,“杜知知,你好样的!野男人都领回家了,你当我是死人吗?”

杜知知气笑了,慢条斯理地叠好外套,面无表情地解释:“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一个路过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