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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翻卷,白骨森森。

帐外风雪声中,我好像又听见敌军狞笑:

“这女罗刹叫得越惨,老子酒喝得越痛快!”

哥哥背身立在屏风后,将腰间玉佩攥出裂痕。

大夫颤抖着收起染血的纱布:

“这是何等的豺狼!二姑娘且忍忍,这金疮药沾肉有如蚁噬……”

我望着帐顶飘动的经幡:

“无妨……”

比起断腿,我的心早已被挖空掏尽般的生疼。

药杵声中,父兄的低语穿透帐幔。

哥哥的佩剑撞得叮当响:

“小妹都废了,还要让说书人编排她行牵羊礼的话本子?”

父亲摩挲着虎符冷笑道:

“东宫选妃在即,岂能容此等残花败柳入主中宫?”

血泪在枕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