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宸国公府的几个下人,就算真得罪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反正,两家都已经撕破脸了,不是吗?

那宸国公再不讲理,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沈家做其他事,要知道她和沈昭容,可是才立了军功的!

更何况,宸国公的封地远在陇西,论在京中的亲卫,恐怕还没沈家的护卫多,也就只有昨天借着军法处置能逞威风,除此之外,又有何可惧?

双蕊已然怒极,非但没走,反而带着后面的人往前冲了几步。

“你们敢!”

“误会,误会!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都稍安勿躁啊!”张嬷嬷都急坏了,忙不迭悄声同孟似锦说:“孟姑娘,安阳郡主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双蕊又是她的亲信,闹大了如何收场?”

“我还怕她?”

孟似锦生生咽下这句话。

她提起笑脸,满脸都写着冠冕堂皇:“双蕊姑娘,你也别怪我气急了,实在是府里这两日事多繁杂,我这身子又笨重,所以顾不上。”

双蕊面色紧绷:“知道孟小姐喜事缠身,奴婢等也不敢叨扰的,只要把东西拿出来,奴婢们自然退下!”

“话是这样说,可是双蕊姑娘有所不知,自打郡主昨日离开之后,老夫人就被气得一病不起……自然,这些事,咱们沈家可不敢怪罪到郡主的头上。”

孟似锦话里有话:“只是,沈郎身上也有伤,在这等时刻,又还惦记着战死在前线的将士,他们固然魂归故里,可家中遗孀何其可怜?0因而,沈家女眷连夜折卖大半首饰,老夫人和沈郎更是拍板下令,把家中多半古董字画和用不上的家私,一并折卖了,今儿天没亮,就送出去了呢。”

她笑得万分贤良,接着道:“可我才掌家,对家中庶务不大清楚,又急急忙忙的,保不齐,郡主的那些物件,也混在里头了,这……”

“虽说都是我的过失,可郡主身为宸国公之后,想必也是爱国惜民的,这种积福的好事,若郡主知道,只会担心这些心意是否足够,必是不会拿回去的。”

“双蕊姑娘,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