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正因为她是郡主之尊,生下来便是皇亲国戚,才更应该为天下着想,沈郎你在战场苦苦支撑两年,为的是皇家的江山,和百姓的天下,她理应为你分忧!”
提及此处,孟似锦睫毛轻颤,珍珠般的眼泪往下坠,正好落在沈昭容手掌心上。
让沈昭容那叫一个心肝肉痛。
“我是出生不如她,可若我是她,只恨自己没能更好的照顾祖母和家中女眷,时常也要给你写信问候安好,恨不得倾尽所有,备足粮草尽力分担,即便和她一般没个好结果,可只要看着你平安归来,就是我毕生所愿,还跟你算什么钱财……”
她哭的不能自已,抬眸看着沈昭容,眼中深情款款:“沈郎,我实是不敢想象,成了你的发妻之后,我会用那般……那般刻薄的嘴脸对待自己的郎君……”
“锦儿,快别哭,切莫伤了孩子!”沈昭容忍痛把孟似锦拥入怀中。
就是疼的龇牙咧嘴,也依旧越抱越紧。
“锦儿,她一个悍妇,如何能同你相较?你我情真,更不会走到相看两厌的那一日!”
“沈郎……”孟似锦的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实是不想那般说郡主的,我与她云泥之别,说她刻薄,是大不敬。”
“你纯粹单纯,堪比天上神女,如何说不得她?如今想来,她简直就是个毒妇!”沈昭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恨意,当即咬牙切齿:“明日她来了,我倒要问问她,我沈家究竟哪里对不起她,轮得到她来斤斤计较?”
孟似锦抓紧沈昭容的衣袖,破涕为笑:“你看你,又急了,身上还有伤呢,快些养着才能好!明日她若来了,我去劝劝她就是,即便说不通,沈家那么多护卫,也不会让我受欺负的。”
“锦儿,真是苦了你了。”沈昭容握紧她,心疼不已,“等我好些,一定好生补偿你!”
“光天化日你还胡说,快别闹了……”
……
第二日。
孟似锦穿戴齐整,还未过门,却比京中任何大户人家的主母都要隆重。
可惜等了半晌,是见着姜府的人浩浩荡荡来了,偏没见着姜婴的人影。
看来,姜婴也知道自己不敢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