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请罪。”

沈期面色莫名有些差:“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多亏你上呈物证,令太子抓到瑞王的把柄,才能有此收获。”

“何况新任太守会是太子党,南郡粮财丰饶,也算助力,你写奏章时,还是可以替自己美言几句。失手之事,便说章存若狗急跳墙,暴起伤人,你被逼出手便是了。”

宋琬有些意外他对自己的维护,心头骤然一暖,垂眸道:“是,侯爷。”

沈期点了点头:“明日回京,你若能跟着,便跟本侯一道去。”

*

宋琬肯定打算跟沈期一路回。

她若掉了队,还不知会遇到什么刺杀之类的事,如果瑞王真接到了章存若死前的密报,肯定会在路上就置她于死地。

她得寸步不离跟着沈期才行。

宋琬收拾箱笼到深夜,又将不该带的信纸都烧了,忽然忧心起兄长。

此次回京,她又离兄长远了些,更加无力救他。

只能寄希望于谢知衡了。

她刚准备躺下浅寐,窗棂间飞进一只很是乖巧的鸽子,连咕咕声都很小。

宋琬捉住它的腿,拆开铜管读信。

谢知衡找她,现在。

她把刚熄灭的火盆又燃起来,纸笺扔里面烧了。

然后披了件鸦青色外袍,裹上莲纹兜帽,翻墙而出。

谢知衡在城郊破庙等她,见她出现,转到佛像背后:“阿琬,过来。”

宋琬刚过去,就被他摁住了双肩,男子似乎有些忧心,上下打量她:“有没有烧伤?”

她连连摇头:“我都好了,先生不用担心我。”

谢知衡却显得有点懊悔:“是我喊人放的火。”

“我听说你那夜伤得重,想必不会再去大狱,但章存若必须灭口,索性让人倒了油,拴了绳线,令他午时三刻必死。”

宋琬想起那日情形,幸好沈期也来了,否则以她的体力,不见得能那么快跑出来。

但她还是宽慰谢知衡:“没事的,虚惊一场。”

“那日我问章存若要解药,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不知兄长如何了,病得严重吗?”

说到宋瑜,谢知衡难免眸光一黯:“他意识清醒了些,偶尔还能论事,但双腿恐怕是废了,一辈子也难再站起来。”

宋琬难过得无话可说,颤着手去扯他:“找多少人治过了,去京城行吗?我,我,早知如此,兄长会试之前,我就该提醒他,不要给太子殿下写密信。”

“怎么会光是这样便暴露了。”

谢知衡面色凝重地看向她:“阿琬,后悔无益,如今重要的是保全你。”

“章存若从太守府派出的信使,在登道被我们截杀了,但你也不可掉以轻心,他向瑞王传信的方式,可能不止这一种。”

“你身份特殊,不管在何处,都要随时警惕。”

宋琬点了点头,叹气:“确实如此,何况我还需应付广平侯府的事,沈夫人对我好是好,可关注也太过了。”

谢知衡顿了片刻,状似不经意地瞧了她一眼,声音却有些抖:“如何那么仓促,便嫁了?”

宋琬定定地看向他,一时竟生出些无措来,好像未经他的允许随意嫁人,真是件荒诞不经的事。

他皱着眉,像是十分地不满:“便只是来了一封信,媒妁未成,秘而不宣,聘仪嫁礼全无,就这般草草了事。”

“实在是……”

他看着宋琬歉疚的脸,忽然不知自己是在替她可惜,还是在气她没知会他,亦或是,就是见不得她出嫁。

好像他觉得,他的家就是在岭南那样,宋琬永远很小,不会飘落到旁的地方去,至于宋瑜,他有他的使命,注定要搅和进风雨里。

他从未做好失去宋琬的准备。

可是再见面,却是已经失去了她。

宋琬垂着头,长睫的光影落在面上,有点可怜。

她咬了咬唇,很是认真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