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
他眼中闪过疑惑,目光落在那仔裤上,又游移到素面朝天的脸,语气诧异,“那?你在干嘛?”
“我是服务员,下班来玩的。”
这语气,象极了逃课、却被老师抓住质问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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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口气,目光对我审视的意味更浓。这样直接的目光,关注透着寒酸气的着装,我的虚荣心很不安。
震耳欲聋的迪斯科终于停了。张玲满头大汗地奔回,见到他,愣神表情瞬间变成了灿烂笑容,“呦!吕哥!”
他点点头,示意她在我们对面坐下。
“来玩呢?”张玲熟络地寒暄,但他,却指着我问,“张玲,这小妹哪的人啊?”
“呦!您得自己问!”对我介绍他,“这是吕哥。”
“吕延春。”他在一旁补充,继续着对我的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廖冰然。”
“名字很好啊,配这个姓也好听。”焉知他真心恭维还是违心赞美?但这温文尔雅的语气很有韵味。
“哪来的?”
“延安。”
革命老区。经济极不发达。很多人出来打工。比X市这个县级市的经济,还差。
他问我答,免不了把求职故事再讲一遍。他认真听着,饶有兴致。直到话题结束,竟不知张玲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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