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风雪无情地抽打着燕王府朱红的大门,门前的石狮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世子杨逸凡裹紧了狐裘大氅,焦急地在府门前踱步,口中不断呼出白色的雾气。

他怀中紧紧揣着那张泛黄的纸,仿佛揣着的是一颗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震得他胸口发麻。

刑部大牢阴冷潮湿,霉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杨逸凡却丝毫不在意,他一路小跑,靴子踩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林诗月,想要看到她破涕为笑的模样。

“诗月!”他远远地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纤弱身影,心疼地喊了一声。

林诗月抬起头,看到来人,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一朵在寒冬中绽放的梅花,娇艳动人。

“逸凡哥哥,你来了。”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颤抖,我见犹怜。

杨逸凡快步走到牢门前,从怀中掏出那张泛黄的纸,隔着栅栏递给她。

“诗月,你看!我找到了!这是能证明你爹清白的证据!”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诗月接过那张纸,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眶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真的……是真的……”她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蝇。

看到林诗月如此模样,杨逸凡更加心疼,他伸出手,隔着栅栏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别哭,诗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一定会还你爹一个清白。”

林诗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牢房角落里,披着破烂羊皮袄的林正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缓缓地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到杨逸凡身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世子殿下,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昏暗的牢房中,老鼠吱吱的叫声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一股霉味混杂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林正德蜷缩在角落里,破烂的羊皮袄散发着难闻的馊味,但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牢门外的杨逸凡。

他看着杨逸凡轻抚着林诗月的手,听着他温柔的承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观察着杨逸凡的一举一动,他急切的语气,他担忧的眼神,他颤抖的双手,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滑稽的戏码,在他眼前上演。

林正德心中暗道:“世子殿下,你真是……执迷不悟啊。你以为你是在拯救她,却不知自己才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离开刑部大牢后,杨逸凡一刻也不敢耽搁。

凛冽的寒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但他心中却燃着一团火,驱散了所有的寒冷。

他快马加鞭赶回燕王府,顾不得休息,立刻召集府中幕僚,商议如何为林正德翻案。

书房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杨逸凡将那张泛黄的纸放在桌上,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张纸是证明林大人清白的关键证据,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官员,将此事呈上去。”他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的疲惫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但他不敢放松,因为林诗月的命运,林正德的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一位幕僚提醒道。

杨逸凡点点头,“我知道,我已经联系了中书舍人柳羽鸿,他与我父王交好,或许能帮上忙。”

“柳大人为人正直,若是他能出面,此事定能成一半。”另一位幕僚附和道。

杨逸凡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事不宜迟,我这就修书一封,请柳大人过府一叙。”他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在谱写着林家父女的命运。

写完信,杨逸凡将信交给侍卫,吩咐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