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差临门一脚了,应卉清还是不打算低头?

不,他不信!

他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转头死死的盯着应卉清。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了,应卉清该服软了吧?

却见她拿过柜台上的笔,便要在文件上签下字。

“卉清!”周振邦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

他承认,他确实慌了。

但面上,他还是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应卉清转头淡然的看着周振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很难看的事吗?过不下去了,那就一拍两散,什么叫我把事情闹得难看?”

说罢,应卉清就又要去签字。

可周振邦就像魔怔了似的,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应卉清有些火了:“周振邦,你要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拦着你吧?”周振邦硬撑着,没好气的说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了字,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不要拿这件事和我赌气,你要知道,签了字,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管你。”

应卉清缓缓抬起头,在周振邦有些惊愕的目光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随你的便。”

“等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惊呼。

应卉清转过头,只见徐旭芳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应家其他人。

应卉清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她倒是真没想到,回京市后和家人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旭芳冲了上来,张口便是对应卉清的数落:“你这个死丫头还想给家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刚刚平凡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闹着要离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里吗?要不是振邦告诉我,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听着徐旭芳的话,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满脑子只有四个字:他有病吧?

同意要离婚的是他,给家里人打电话,闹到民政局来的也是他。

应卉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周振邦的心思了。

应父也沉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卉清,你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邋里邋遢的,还连家都不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早知道,就应该一直把你留在乡下,省得你回来丢人现眼!”

应卉清静静的听着应父的指责,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