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杀再袭
夜色浓重,像泼洒在布鲁克林上空的黑色油漆,雾气从哈德逊河渗进街巷,吞没一切光亮。牛爱花踉跄回到藏身处——一栋废弃公寓,肩膀的纱布渗血,湿冷的触感黏在皮肤上,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像针刺般提醒她昨夜的生死逃亡。她推开门,屋里暗得像墓地,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灯光透进来,勾勒出破旧家具的模糊轮廓。她刚放下背包,窗玻璃突然炸裂,一支飞镖擦着她的脸钉进墙壁,尾部羽毛颤动,带着淡淡的苦杏仁味,像周明尸体上的死亡气息。
她猛扑到地板,滚到沙发后,动作快得像被训练千次的本能,手摸到电击棒,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窗外,无人机群的红灯闪烁,像一群嗜血的眼睛在雾中窥视,低沉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像野兽的低吼。她低骂:“又来?”她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脑海中闪过码头的追逐和七楼的逃亡,低声道:“太阳伞,你们真不怕死。”
脚步声逼近,沉重而急促,像一群猎犬冲进猎场。两个蒙面人翻窗而入,黑衣紧身,像夜色的影子,手持注射枪,枪管在昏暗中闪着冷光。她一个侧身躲开第一枪,针剂射在墙上,冒出白烟,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像化学实验室的毒气。她挥棒砸中一人手腕,骨裂声清脆,像敲碎一块冰,注射器落地,滚到墙角。她正要反击,另一个蒙面人扑来,膝盖顶向她的腹部,力道狠辣,像要撞断她的肋骨。她咬牙抓住对方手臂,反拧卸力,顺势将电击棒按在他颈侧,电光一闪,那人抽搐倒地,嘴里涌出白沫,像被电死的鱼。
第一个蒙面人爬起,掏出匕首刺来,刀锋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牛爱花矮身闪避,匕首划破她的夹克,布料撕裂声刺耳,像在撕开她的防线。她抓住他的手腕猛撞墙,匕首脱手,叮当落地,她一脚踢中他膝盖,低吼:“谁派你们来的?”她的声音愤怒而颤抖,眼神如刀刺向对方。蒙面人闷哼不答,趁她分神撞开她,翻窗逃走,动作慌乱,像只受伤的野狗。
牛爱花喘着气,胸口起伏剧烈,捡起地上的注射器,针管残液散发苦杏仁味,和周明尸体一致。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低声道:“太阳伞,你们没完了。”她脑海中浮现码头的舱体和七楼的服务器,低声道:“不毁了你们,我睡不着。”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着血腥和霉味,低声道:“下次,我先下手。”
二、内鬼现身
凌晨三点,公寓门缝被塞进一张纸条,像深夜的幽灵留下痕迹。牛爱花捡起一看,字迹歪斜,像用颤抖的手写成:“我在楼下,别报警。”她推开窗,寒风扑面,窗外的街角站着一个蒙面人,低头抽烟,烟头在雾中一明一灭,像个孤独的信号灯。她犹豫片刻,抓起电击棒,推门下楼,靴子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脚步声,像在敲响自己的命运。
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满是疲惫的皱纹,眼底布满血丝,像熬了无数个不眠夜。他低声道:“我叫阿诺德,前C区技术员。我跑出来,看不下去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手指攥着一根烟,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他递给她一个U盘,表面磨损严重,像被无数次握在手中,“他们知道你拿了东西,准备销毁证据。”
牛爱花接过U盘,冷眼打量他,目光锐利如刀:“为什么帮我?”她的声音冷硬,带着怀疑,手指不自觉按住电击棒,像随时准备反击。
阿诺德低头,声音发颤,像在压抑某种痛苦:“我妹也在C区,死了。他们说她‘自愿’,可我知道,她是被榨干的。”他顿了顿,眼眶发红,低声道:“她是化学家,去那儿是为了钱,十万块,七天,她说能还清房贷。可她没回来,尸体被烧了,连骨灰都没留。”他抬头,眼神燃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U盘里有梦的蒸馏起源,还有七楼服务器的密码。”
牛爱花攥紧U盘,指尖触感冰凉,低声道:“可靠吗?”她的声音里夹着怀疑,脑海中闪过老陈的警告:“命不值七天。”
“用我妹的命担保。”阿诺德盯着她,眼神坚定如铁,低吼:“毁了他们。我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