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飙到80迈,引擎轰鸣如野兽咆哮。牛爱花咬紧牙关,猛打方向盘想靠摩擦减速,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尖啸,车身侧滑,狠狠撞上护栏,金属扭曲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车身倾斜,像是随时会翻滚。她瞥见后视镜,三架无人机低空掠过,红灯闪烁,像在嘲笑他们的挣扎。她低声道:“太阳伞的狗崽子。”

“跳车!”她一把推开杰弗斯的门,手指迅速解开自己安全带,动作快得像训练千次的本能。杰弗斯还没反应过来,车头猛撞桥墩,玻璃炸裂,碎片划过她的脸,血珠顺着脸颊淌下,刺痛混合着愤怒。她扑向杰弗斯,拽着他滚出车外,落地时肩膀砸在水泥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骨头像是裂开般钻心。

警车冲下桥面,坠进哈德逊河,黑水吞没车身,尾灯在水下闪了几下,像绝望的求救信号,随即彻底熄灭。牛爱花趴在地上,耳鸣不止,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模糊了视线。她喘着气,转头一看,杰弗斯倒在几米外,腿被一根断裂钢筋刺穿,血染红地面,像是泼洒的颜料。她低吼:“杰弗斯!”

她爬过去,手抖着按住他的伤口,血从指缝涌出,温热而黏稠,刺鼻的铁锈味钻进鼻腔。雾气中,警笛渐近,像一群迟到的旁观者。她低吼:“撑住!别他妈给我死在这儿!”她的声音颤抖,愤怒和恐惧交织,脑海中闪过哥哥失踪后的孤独,她低声道:“不能再失去你。”

三、医院生死线

救护车的白光刺眼,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雾气,杰弗斯被抬上担架时已经昏迷,氧气罩下的脸苍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像个被抽干生命的躯壳。牛爱花跟在旁边,手上的血迹干涸成暗红,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无法撕下的诅咒。她盯着担架,低声道:“别死,你欠我一顿饭。”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在跟自己说话,脑海中浮现杰弗斯在警局里递咖啡时的笑脸:“查完了请你吃牛排,算我赔罪。”她咬紧牙关,低声道:“你敢食言试试。”

医院急诊室的消毒水味呛鼻,混着血腥味,像一场无声的噩梦。医生剪开杰弗斯的裤腿,露出贯穿小腿的钢筋,血肉模糊,骨头隐约可见,护士推来除颤仪,喊道:“心跳停了!”声音急促,像在敲响丧钟。牛爱花攥紧拳头,站在玻璃门外,眼睁睁看着电击器一次次按在他胸口,电流声刺耳,像在撕裂她的神经。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依然平线;第三次,心电图终于跳出微弱波形,像一根脆弱的救命稻草。医生松口气,低声道:“捡回一条命。”护士擦掉额头的汗,转头对牛爱花说:“他很坚强,你也得撑住。”

牛爱花靠在墙上,肩膀的剧痛钻心,像有把刀在骨头里搅动,额头的血滴在地板上,像一串无声的泪,砸出细小的水花。手机震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局长发来的语音,语气愤怒而疲惫:“我说了别查!你想死别拖上别人!杰弗斯要是死了,你负责?”她手指一滑,删掉消息,眼神冷得像冰,低声道:“拖?我一个人够了。”她脑海中浮现局长与太阳伞公关握手的画面,低声道:“卖队友卖得挺快。”

病房里,杰弗斯躺在床上,腿裹着厚厚的绷带,呼吸微弱,像风中的烛火。她坐在床边,盯着他苍白的脸,低声道:“你说得对,命得留着。但不查下去,我活得像个废物。”她顿了顿,握住他的手,手掌冰凉而无力,她低声道:“你醒了再骂我,我听着。”她深吸一口气,消毒水味刺鼻,她低声道:“撑住,我还没跟你算账。”

四、雾中的反扑

凌晨三点,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的荧光灯闪烁,像在喘息。牛爱花走出病房,脸上的纱布渗出血迹,黏在皮肤上刺痛难忍。她靠在窗边,点燃一支烟,烟雾混着雾气飘散,模糊了她的视线。窗外,太阳伞大桥的红灯依然闪烁,像一双不眠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她,低声道:“他们在等我。”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戴红帽的清洁工推着车走过,车轮吱吱作响,像老鼠在啃木头。他戴着破洞手套,露出被腐蚀的手指,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白。她皱眉,认出那是老陈。他低头擦地,动作迟缓,低声道:“车是他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