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标记,碎片旁扔着一张太阳伞基金会的邀请函。她用镊子夹起碎片,皱眉:“又是他们。”
杰弗斯蹲下检查地毯,发现一滴干涸的血迹。他用棉签蘸了蘸:“针孔流的?”
“可能。”牛爱花翻开邀请函,里面夹着一张合影,艾伦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中间,背景是太阳伞总部的玻璃大楼。她盯着照片,低声道:“这些人都在哪扎的针?”
五、清洁工老陈的出场
当晚,牛爱花独自前往太阳伞总部外围,试图寻找更多线索。她在后巷遇到一名清洁工,穿着深蓝色工装裤,戴着口罩,弯腰捡垃圾。他动作迟缓,像是老年痴呆,嘴里嘟囔着:“别问我,啥也不知道。”
牛爱花注意到他的裤子材质,低头一看,竟与周明尸体上发现的纤维完全一致。她冷声问:“你认识周明?”
清洁工愣了一下,随即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他低声叹气:“小姑娘,别管这事,命不值七天。”
“你在太阳伞工作多久了?”她步步逼近。
“五年。”老陈苦笑,“每天擦地板,看那些人进出七楼。他们叫它‘蒸馏场’。”
“蒸馏什么?”
“梦。”老陈压低声音,“他们把志愿者绑在舱里,抽干他们的梦。有人活下来,有人疯了,有人死了。”
牛爱花皱眉:“为什么有人愿意去?”
老陈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以为这些人是傻子?太阳伞开出的条件好得很!‘睡着把钱挣了’,他们这么说。一次实验,睡七天,报酬十万起步。那些科学家、医生、金融精英,哪个不是为了钱来的?可谁知道,这钱是用命换的。”
“怎么抽梦?”
“不知道具体技术,但听说跟Neuralink有关,直接从脑子里提取数据。志愿者睡在舱里,脑袋插满管子,机器嗡嗡响,像是在榨果汁。”老陈比划了一下,“第一天还好,第二天开始尖叫,第三天就疯了。有些人醒不过来,直接死在里面。”
牛爱花攥紧拳头,低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优化人类潜能’?”
老陈冷笑:“屁的潜能!全是为了AI训练数据。他们说,梦是最原始的数据源,能突破人工智能的极限。可代价是什么?那些人的脑子被榨干,连记忆都没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清洁工,什么都看得见。”老陈低声说,“有一次,我偷偷进了七楼,看到墙上的标语:‘睡着把钱挣了,醒来成就未来’。可那些醒来的,哪个还有未来?”
牛爱花沉默片刻,低声道:“谢谢。”
六、威胁初现
凌晨三点,牛爱花回到公寓,推门时闻到一股松节油味。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别查七楼,命不值七天。”她捡起纸条,指尖微微发颤,纸背画着粗糙的伞形标记。她走到窗前,三辆黑色货车从街角驶过,车尾“S.U.C物流”的荧光字在雾中闪烁。
杰弗斯打来电话,声音急促:“我刚查了监控,周明落水前,有辆太阳伞的车停在大桥边。我调数据时,系统被锁了。”
“锁了?”牛爱花皱眉。
“对,弹出个警告,说什么‘企业隐私法’。”杰弗斯骂了句脏话,“他们在藏东西。”
她挂了电话,盯着纸条,低声道:“藏不住的。”窗外,无人机的红灯在空中一闪而逝,像一只冷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