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被夜风吹开,满地红梅瓣裹挟着雪粒子汹涌而入,瞬间打破暖阁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高萌萌趁着这混乱的间隙,狠狠咬了下舌尖,用那股钻心的疼痛驱散脑海中因频繁使用读心术带来的眩晕。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中冯婉儿袖间滑落的半截红绳上,心思急转,隐隐觉得这红绳或许是破局的关键。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高萌萌强撑着精神,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因身体的不适微微发颤,“大冷天的,这般拉扯,倒显得妹妹不懂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往门边挪了挪,眼睛始终盯着冯婉儿,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捕捉更多线索。
冯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模样,伸手去掩那半截红绳,冷笑道:“妹妹莫要装糊涂,今日你踏进这暖阁,就别想轻易出去。”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手,屏风后五个丫鬟鱼贯而出,个个神色紧张,眼神闪躲,显然是早已被冯婉儿收买,准备在此作伪证诬陷高萌萌。
高萌萌心中暗忖,这冯婉儿果然有备而来,若不能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她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仅存的力气,大声说道:“姐姐既然这般笃定,不妨先听听妹妹的话。这屋内的异香、你袖中的血衣、丫鬟们的作伪,还有这酒壶里的迷情散,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姐姐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借此来混淆视听?”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冯婉儿的要害,试图打乱她的阵脚。
冯婉儿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你血口喷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谁还能救你!” 说着,她一挥手,示意丫鬟们上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冯逸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玄色暗纹长袍上落满了雪花,神色冷峻,目光如电,在看到屋内的情形后,瞬间明白了一切。“冯婉儿,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赏梅宴上,竟敢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冯婉儿看到冯逸尘,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冯逸尘,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与高萌萌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哼,你与高姑娘的恩怨,本不该我插手。”冯逸尘缓缓走进暖阁,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但你在这宴会上设计陷害,扰乱秩序,此事就与我有关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高萌萌身边,轻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满是关切,“萌萌,你没事吧?”
高萌萌靠在冯逸尘身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读心术的副作用有些难受。”
冯逸尘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冯婉儿,“你可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律法。御史台近日截获的二十封密信,每封都盖着朱雀纹火漆,此事与你可有干系?” 他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瞬间让暖阁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冯婉儿听到密信之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她仍嘴硬道:“你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高萌萌见状,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之前在冯婉儿的念中捕捉到的一些模糊片段,似乎与这朱雀纹火漆的密信有关。她强忍着不适,再次发动读心术,试图从冯婉儿混乱的思绪中找到关键线索。这一次,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终于,在那一片混乱的思绪中,她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冯婉儿曾在一个月前的深夜,与一个神秘人在城西的废弃宅院里密会,那人交给她一封信,信上就盖着朱雀纹火漆。高萌萌心中一喜,有了这个线索,或许就能揭开冯婉儿背后的阴谋。
“冯婉儿,你还想狡辩吗?”高萌萌强撑着精神,大声说道,“一个月前的深夜,你在城西废弃宅院与神秘人密会,那人交给你的信上,就盖着朱雀纹火漆。你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可你的心思却瞒不过我的读心术!”
冯婉儿听到这话,身体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