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叫了婆娘和金三,一行三人向麦地里走去,一路上大汉自我介绍说:“我叫刘二虎,这是我的婆娘叫翠花,我生在这村里几十年了,靠着打柴种地为生,就是图个妻平子安,有口饱饭吃就足够了,如今军阀割据,刀兵四起,连老佛爷都驾崩了,袁大头做了大总统,当真是乱世当道,能在这荒山野村里平安度过一生也是福分。”
金三没心思听刘二虎扯闲篇,自己正担心今天要是不下雨,别说晚上吃肥鸡了,就得被这家伙给乱棍打出去,只能求老天爷爷保佑,龙王老儿睁眼,下场大雨,这样自己才能好过些,来到地头,刘二虎扔给金三一把镰刀说:“赶紧割麦子,赶在天黑之前拉回家,让我婆娘炖一锅鸡汤,好好吃一顿。”
金三看着一大片金黄的麦子,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自己在城里呆着的时候,虽然混的不咋地,还真没出过这样的牛马力,没想到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给这个黑熊精割麦子,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这一辈子的际遇,谁又能料想得到,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有朝一日,三爷我也能时来运转,一朝遇雨便成龙,能够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现在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金三文埋头割起了麦子。
天将黑的时候,三个人紧赶慢赶总算是把麦子给割完了,这时黑云笼罩,闷雷滚滚,西天电闪雷鸣,刘二虎一看坏了,大风吹的昏天暗地,即将大雨倾盆,于是对金三文说:“你个乌鸦嘴,正被你说中,赶快拉麦子回家。”
金三看着西天变了天,心里乐开花,于是和刘二虎像被鬼催命一般,拉着麦子,一路风跑,向着家的方向赶,三个人累得满头大汗刚来到家门口,老天终于憋不住了,哗哗的大雨如黄河决口一般倾泻下来,刘二虎把麦子放进自家的仓库,才算喘了口气,然后又想起门口还堆放着一大堆干柴,于是又马不停蹄的吆喝着金三文帮自己搬柴火。
金三文刚才像牲口一样被刘二虎赶着,拼了老命把麦子拉回来,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眼冒金星,又被他拉着搬柴火,但是没办法,要是不干的话,那刘二虎当真不给自己吃鸡,于是又拖着腿,跟着刘二虎去搬柴,刘二虎生的和牛犊子一样,一把抱得的柴火多过金三文三把抱的多,于是催促金三赶紧干活,就这样两个人淋得像落汤鸡一样把干柴堆放到屋里,这才算把所有的事都干完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
翠花宰了一只老母鸡,用生姜炖了一大锅鸡汤,端到桌子上来,冒着腾腾的热气,金三刚才使了一阵子蛮力,又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现在看到香气扑鼻的鸡汤,馋的嘴水直流,那刘二虎也是个豪爽之人,拿出自己的新衣服给金三文穿上,衣服虽然是新,但刘二虎又粗又壮的身材比起金三文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金三文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就像那街边大马猴子穿了戏服玩杂技一样,很是滑稽。
刘二虎又从自家地窖里拿出一坛上等的高粱酒,一掌拍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金三文闻到那酒香,还没喝就已经醉了三分,刘二虎满上一大碗酒说:“今天还多亏了三文老弟神机妙算,料到今天将会有大雨倾盆,我才免得庄家被雨淋了,看来三文老弟果然是个世外高人,观天象,知晓变的本事那真是大了去了,来来来,干了这碗酒,咱们就是朋友。”
金三文头发湿漉漉的,坐在那里浑身打颤,心想先喝碗酒暖暖身子,于是和刘二虎两人一口干完了一大碗高粱酒,金三文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就对刘二虎说:“大哥家里有没有糯米粉?”
那刘二虎正大口吃鸡,听金三文问话,就停了下来说:“糯米倒是有一些,不知道老弟要这糯米做什么?”、
金三文说:“大哥,你是有所不知,这糯米粉是驱鬼降妖的利器,糯米性温,最能吸收阴气,所以你看那僵尸那么厉害,不老不死,乃是万邪之王,就是怕这糯米,糯米粉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让生人阳气不泄,这样在鬼怪面前就会隐形遁迹,所以我要是想捉到那只蛇妖,就得带上这糯米粉,用它涂在身上,才能潜入蛇穴。”
刘二虎说:“老弟真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