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压迫:“侄媳,我院里丢了东西,下人说瞧见你院里的丫鬟鬼鬼祟祟,我便带着人来看看。若是你院里真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人,恐怕会影响你的名声。”

宋芜神色平静,微微欠身行礼后,不卑不亢地回应:“三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说我院里的丫鬟,不知是哪个?我管理院子一向严谨,可容不得这样的事。”

她心中有些鄙夷,自己嫁过来才几天的时间,就算是院中的丫鬟偷东西了,也不过是之前掌家的二婶管家不严,和她有什么关系?

除非,孙氏是准备借着这个丫鬟发难,给她身上添点事儿。

孙氏身后的嬷嬷上前一步,尖着嗓子道:“就是喜儿!三夫人丢的可是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昨日晨起梳妆时还拿出来看呢,下午就没了踪影,有人瞧见喜儿那段时间在院子附近晃悠。”

宋芜暗自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嬷嬷,仅凭在附近晃悠就断定是贼,这也太草率了。我昨日在花园偶遇喜儿,她正被几个婆子欺负,我见她可怜,便问了几句,才知她是个常被欺负的小丫鬟,虽是我院中的人,却连我的院门都进不来。”

孙氏脸色一沉,质问道:“哼,你这是袒护!难不成我还冤枉她了?”

宋芜不慌不忙,淡淡地看着孙氏:“三婶,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昨日去喜儿被抓的地方查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顺着脚印找到了一处柴房。”

孙氏和嬷嬷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宋芜继续道:“柴房里我找到了一块破布,里头藏着的正是您丢失的镯子。”

孙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装镇定道:“这…… 这怎么可能,定是你故意伪造证据,为你的丫鬟开脱。”

宋芜冷笑一声:“三婶若不信,大可随我去柴房一看,那些证据可都还在。还有,当时指认喜儿的婆子,也出现在了柴房里,我已经命人把她绑起来了,正关在柴房呢。三婶,您说这事儿巧不巧,怎么这些奇怪的事儿都凑一块儿了?”

孙氏被问得无言以对,心中暗自懊恼计划被打乱。这时,顾逸辰带着老夫人匆匆赶来。

他借口想让老夫人陪着去给宋芜道歉,把老夫人从寿康院叫了出来,就是为了一起看宋芜出丑,然后让老夫人嫌恶宋芜。

谁知道原本的计划还没展开呢,就夭折了。

按照他的计划,先污蔑喜儿偷镯子,然后再证明喜儿是清白的,趁着大家都在这里对峙,让提前安排好的人,把镯子放到宋芜的房中,再说原来是宋芜偷的。

宋芜本就出生于小门小户,眼皮子浅很正常。

这样,老夫人就知道宋芜是个品行卑劣的人了,自然就不会偏袒她。

可谁知镯子还没放呢,就被发现了。

顾逸辰强作镇定,开口道:“大嫂,这等大事可不能随意猜测,万一冤枉了好人可不好。”

宋芜看向他,目光锐利:“三弟这话倒是有趣,我不过是在追寻真相,何来冤枉一说?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一起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也免得府里人心惶惶。”

孙氏有些慌乱,但想到自己找的人都是忠心的,便强辩道:“定是那婆子心怀不轨,偷了镯子又想嫁祸他人。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还险些冤枉了侄媳院子里的丫鬟。”

宋芜冷笑一声,接口道:“三婶这话说得轻巧,那婆子不过是个下人,若无人指使,怎敢做出这等事?而且,为何偏偏在我着手调查时,这些证据才一一浮现?”

顾逸辰见状,急忙打圆场:“大嫂,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莫要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顾老夫人在后宅几十年了,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脸上染了一层薄怒,三儿媳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宋芜不过是个孀居的小姑娘,他们母子俩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别人。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偏生要怪到别人头上,真是白学了那么多礼仪规矩。

但三儿子毕竟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