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讥讽与无奈,语气生硬又冰冷:“我做事,还得向你报备?”
这话就像火星掉进了火药桶,柳如烟瞬间火冒三丈,“噌”地一下站起身,双眼圆睁,手指着苏御泽,大声呵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好跟你交流,你怎么……”话说一半,她突然像被噎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表情瞬间凝固。
苏御泽瞧在眼里,嘴角上扬,笑得愈发嘲讽:“想起来了吧?”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当然记得。
半个月前那个难得的周末,苏御泽满心欢喜,早早在家备好一桌丰盛饭菜,想着饭后一家三口去郊外兜兜风,享受惬意时光。
可饭菜刚上桌,白宇的电话就打来了,说腿意外划伤。柳如烟一听,心急如焚,抓起包就要往外冲。苏御泽赶忙阻拦,连声追问。柳如烟心烦意乱,冲他怒吼:“你别问了行不行?我做什么难道都要跟你汇报?”说罢,摔门而去。
此刻,回忆起这些,柳如烟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可还是嘴硬,语气中带着不满:“那你起码提前说一声,我下午回来,家里空荡荡的,人影都不见。”
往常,苏御泽送女儿上学后,就径直回家,不是忙着收拾家务,就是安静看书。可今天柳如烟提前下班,一进家门,就看到早上的碗筷还摆在桌上,心里不禁纳闷,看来苏御泽一整天都没回来。
苏御泽默默摇头,走过去收拾碗筷,语气平淡:“以后你得学着自己做家务,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请个保姆。”
柳如烟眉头一皱,满脸疑惑:“老公,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一直有你做这些吗?”
苏御泽手上动作猛地停下,转头看向她,目光坚定:“我难道天生就该做家务?”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发慌。
这些年,老公的眼神里总是满含温柔,可如今却如此陌生。柳如烟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改变,无形无状,却让她忐忑不安。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如烟下意识解释,声音却弱了下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微妙的变化 。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开口道:“我今天去公司,白宇带伤还坚持上班,他还说想跟你解释误会,我觉得你不该再……”
“别跟我提那两个字!”她话还没说完,苏御泽猛地将碗重重砸在桌上,怒吼打断,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柳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顿时火冒三丈,声音也冷了下来:
“苏御泽,你闹够了没有?就凭你那些毫无根据的猜忌,就这么不依不饶。白宇被你打伤了,都没怪你,你还在这儿无理取闹,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苏御泽气得冷笑,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对,我是过分。你一口一个白宇,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既然你觉得他那么好,你去找他啊!我绝不阻拦,明天就去民政局,咱俩离婚!”积压已久的愤怒如决堤洪水,此刻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柳如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你又提离婚?”
“不行吗?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跟他眉来眼去,继续恶心我?”苏御泽眼眶泛红,胸口剧烈起伏,满心都是被背叛的痛苦与愤怒 。
苏御泽冷冷瞥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厨房走。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柳如烟咬着牙,几步冲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角,眼眶泛红,“我和白宇清清白白,你别污蔑我!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松开!”苏御泽用力一甩,动作干脆决决,柳如烟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她望着苏御泽走进厨房的背影,呆愣在原地,好半天回不过神。
“妈妈,你怎么坐在地上呀?”苏珑珑闻声从房间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柳如烟。夫妻间的争吵,最让孩子害怕。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