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逼仄的通风管道里,唐明德和林曦月艰难地爬行着,每一寸挪动都充满艰辛。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们的喉咙干涩发痛,仿佛被砂纸反复摩擦。管道壁粗糙不平,尖锐的凸起不断刮擦着他们的身体,没过多久,两人的衣服就被划破了好几处,线头肆意飞舞,皮肤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渗出来,与灰尘混合,显得格外狼狈。
身后,黑衣人的呼喊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重锤般砸在他们的心头,催逼着他们加快速度。唐明德的心跳急速飙升,胸腔剧烈起伏,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地滚落,滴在管道的铁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他转头看向林曦月,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眼神中却透着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快,前面好像有个岔口。”林曦月喘着粗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两人爬到岔口处,却犯了难。左边的管道看起来更狭窄,且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雾气,那雾气呈暗灰色,像有生命一般翻滚涌动;右边的管道稍宽一些,但隐隐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在召唤着未知的危险。
“怎么办?选哪条?”唐明德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满是焦虑。
林曦月咬了咬嘴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沉思片刻后说:“选左边,虽然窄,但敌人可能觉得我们不会走,更容易甩掉他们。”
唐明德点了点头,率先钻进左边的管道。这里的雾气愈发浓重,如同浓稠的墨汁,视线严重受阻,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没爬多远,唐明德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下方坠落,身体不受控制地翻转。
“啊!”唐明德惊恐地大喊,声音在管道里回荡,充满了恐惧。
林曦月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唐明德的手臂,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可巨大的惯性让她也险些跟着掉下去。她紧紧抓住管道边缘,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紧绷,使出浑身力气,艰难地将唐明德拉了回来。
“小心点,这里有个破洞。”林曦月心有余悸地说,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破洞,继续前进。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那光亮如豆,在黑暗中闪烁,却给了他们无尽的希望。他们加快速度,朝着光亮处爬去,手脚并用,仿佛那光亮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钻出通风管道,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摆放着各种奇异的装置。那些装置形状怪异,金属外壳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有的还闪烁着微弱的电流。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符文线条流畅,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这是……”唐明德疑惑地走近石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警惕,脚步缓慢而谨慎。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着诡异的图案,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他冷冷地看着唐明德和林曦月,开口道:“你们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
唐明德和林曦月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绝。他们知道,此刻已经退无可退,唯有一战。
林曦月悄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电击器,藏在身后,她的手指轻轻搭在电击器的开关上,身体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唐明德则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黑衣人,时刻准备迎接攻击。
黑衣人缓缓逼近,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像死亡的倒计时。唐明德深吸一口气,准备随时发动攻击。就在黑衣人即将动手的瞬间,地下室的另一扇门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