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4)

从四水镇出发到六都县,就二百里地,张阳他们走了差不多五天,一路上按镖局规矩,送镖时不进酒家客栈,吃喝拉洒、洗漱睡觉也全在路上解决,饿了就吃自带的干粮,渴了就喝自带的水,干粮一路管够,就是水时常不够,水若不够了就到附近找到小溪用羊皮袋重装,到了晚上找块好平地,从拉镖车的马上解下帐篷睡觉,分派几人轮流值夜。

镖队自和杨二虎交过手后再也没有阻碍,一路通畅到了六都县,把瓷器交给上官世家,拿了上官世家的收货凭证,由官驿快马加鞭送回四水镇镖局分舵,换回报镖人的凭证,这个自不必说。

交了镖后大伙身上再无责任,谢三通便请大伙在县城喝酒吃饭。

众人也不敢去大酒楼大妓院消费,只得在县城里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一行十四人酒足饭饱花费了三百多铜钱,然后谢三通又提议放松放松,但嫖妓的钱得个人出个人的,他可不请客。

“谢哥,我们一个月就二两工钱呢,放松一回少说也要二百个铜钱,能放松几回呀?我可不去了,你们耍吧。”这个镖师说完就往回走,大伙一个个都是挣钱养家的主,谁能狠心花这钱呢?

谢三通见大伙都走了,连张阳也往回走,只得赶忙拉住张阳急切道:“兄弟!别走,别走!哥请你!”

“好!”张阳立马定住,回答的干脆。

“咦?我是不是上你当了?”

“哈哈……”

两人手拉手往妓院走去。

王大贵查了快二十来天,案子毫无进展,镇里对他的表现失望之极,罚王大贵等人这季度无官粮领取,令县衙听闻之后,指派了一个县捕头前去桃源镇彻查此案,要把此事主犯揪出来。

镇长叫王大贵进密室商量,镇长道:“大贵,虽然你这捕快可有可无,但你失责的表现令我在县里很是丢面子啊。”

“镇长,这犯人的行事非常小心,不是我没有尽力,而是无能为力。”

“你一家子开销都靠你一个,我也明白,但县里的捕头过几天就到,你若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只是你无能,连我这个做镇长的在县令面前也照样无能。”

“我会好好抓住这几天的机会,加倍努力!”

“好,你去找我小舅子,他和我通过气,他会全力协助你的。”

镇长的小舅子叫刘松柏,王大贵急忙到满香阁,很快就找到了他,表明来意,刘松柏邀请王大贵进了一个房间,左右睢瞧关好门后道:“我放在来春楼的暗线,近几天说来春楼有昆仑派的弟子进出过,是不是昆仑派的弟子想吞并来春楼,把手伸进我们桃源镇呢?”

“昆仑派弟子?当真?”

“千真万确,十方帮那个废物前脚刚死,后脚就有昆仑派弟子出现,你说巧不巧?”

“不可能,昆仑派乃江湖五大宗门之一,怎么可能把黑手伸到我们这么小的地方?不可能的。”

“这世道利益当头,难免他们的不孝弟子会干出这等下三烂的事来。”

“刘老板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捕头,查案期间若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刘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

“什么话,镇长是我姐夫,他若保不住面子,我面子又何在啊?我这是贫是富,可全仗着我姐夫的面子了。”

王大贵对刘松柏的目的本来有所怀疑,听他这么一讲,觉得合情合理,拱手道谢之后就离开了满香阁。房间里刘松柏正在沉思,他夫人推门而入问道:“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这些昆仑弟子的目的不明,我现在担心的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如果他们要吞并来春楼,你有办法对付没有?”

“大门派做起事来,可不像我们有情可讲,而且我姐夫也是一个怂货,到时他可靠不住。”

“你什么意思?你想放弃满香阁了?”

“砍的不是你的头,是我的头,我的头!我可不想像来春楼的废物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