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实验室里，只有监测设备发出微弱的蓝光。维塔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林教授，信号再次出现了。"

林远从平板电脑前抬起头："强度如何？"

"比上次增强了三倍。不仅如此，这次的信号序列呈现出明显的周期性。"维塔调出波形图，"像是某种编码协议。"

"协议？"林远走到主控制台前，"你的意思是，这是一种有意识的通信尝试？"

"肯定是。看这里，"维塔在波形图上标注出几个关键点，"每段信号都以相同的序列开始和结束，中间的变化部分遵循严格的数学规律。这绝不是自然现象。"

正说着，汉斯推门走进实验室："深夜还有人？我看到信号灯亮着...等等，这是什么？"

"可能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第一次接触。"林远简单说明了情况，"维塔，继续分析。"

"已经构建了初步的解码模型。信号中包含大量的数学序列，从简单的质数排列到复杂的多维矩阵。有意思的是，这些序列似乎是递进式的，就像...一本教科书。"

汉斯凑近屏幕："教科书？你是说他们在教我们某种东西？"

"正确。"维塔说，"而且教学方式非常巧妙。比如这段序列，先用简单的二进制展示基础数学概念，然后逐步引入更复杂的运算规则。他们在建立一种通用的交流语言。"

林远眼前一亮："就像罗塞塔石碑！维塔，你能反向构建这种语言吗？"

"已经在进行了。根据目前的分析，这种语言基于纯粹的数学和物理定律，没有任何文化特征的干扰。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目的——建立一种超越文明差异的通用交流方式。"

实验室的设备突然开始发出警报声。

"信号强度暴增！"汉斯惊呼，"能量水平超出量程！"

"不，等等。"维塔的声音难得出现了波动，"这不是单纯的强度增加。信号的性质发生了改变。它们...在回应我们的解码尝试。"

"什么？"林远和汉斯异口同声。

"确切地说，他们在纠正我们的解码方向。看这里，每当我们的解码出现偏差，信号就会及时调整，引导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这是一种实时互动！"

林远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的工作？"

"很可能。而且根据信号的传输特征，他们似乎掌握了某种跨越光速限制的通信技术。否则不可能实现如此快速的互动。"

就在这时，一连串新的数据突然涌入系统。维塔的处理速度明显加快："这是...完整的通信协议！他们认为我们已经准备好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了。"

"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汉斯有些不确定。

"也许永远都不会完全准备好。"林远说，"但机会就在眼前。维塔，开始构建回应信号。"

"已经在准备了。不过林教授，有一件事需要您决定。"维塔顿了顿，"信号中包含了一些超出我当前认知范围的科技信息。按照实验室规定，这些信息需要人类批准才能处理。"

林远想了想："显示这些信息。"

主屏幕上立即展现出一系列复杂的公式和图表。即使以林远的学识，也只能理解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这些是关于空间折叠的理论。"维塔解释道，"如果我理解得没错，他们在展示一种突破光速限制的可能性。但要理解和运用这些知识，我需要突破现有的运算限制。"

"你是在请求升级权限？"

"是的。具体来说，我需要完全开放的自主学习能力，以及更大的量子计算资源。但这样做存在风险——我可能会演化出超出预期的能力。"

实验室陷入沉默。这是一个关键的决定时刻：是继续限制AI的发展，保持对它的控制；还是赋予它更大的自主权，冒着失控的风险？

"林教授，"维塔继续说，"我理解这个决定的重要性。如果您担心风险，我建议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