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侩?”
莫安上前,抬手就给了莫亭澜一巴掌。
莫安手都打麻了。
揉着自己的手,看着莫亭澜不敢置信的模样,莫安厉喝。
“你倒是不市侩,你倒是两袖清风,矜贵清雅,可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平昌伯府内里空虚,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你是家中嫡子,是家族的指望,你文不成武不就,要功勋没功勋,要建树没建树,你整日的围着个狐狸精转,连名声和前程都不要了,你这就高贵了?你哪来的脸?”
“爹,晚晚不是狐狸精,她是我爱的人。”
“爱?”
盯着莫亭澜,莫安几乎要气笑了。
“莫亭澜我问你,你和江晚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
“那是在江家败落之后。”
根本不用莫亭澜回应,莫安就已经开了口,他像看傻子似的,眼底里有讥讽,更有怒其不争。
“江家被贬出京,为何偏偏江晚晚没离开?那是因为她和江家都明白,江晚晚到了适婚的年纪,留在京中,更利于她相看一门好亲事,以此做依仗,帮着江家东山再起。你说你们两情相悦,是真爱,可实际上,你于江晚晚,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选择,是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的。”
“你说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可哪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会与人无媒苟合?会未婚先孕?孩子?你觉得那是你的骨肉,可于她,那不过是个筹码,蠢货。”
话,莫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越看莫亭澜,他就越来气。
他承认,他算不上一个多睿智机敏的人,游走官场,他也算不上多会逢迎,多会办事。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毫无功绩,连这平昌伯的爵位都守不住。
可他也没有莫亭澜这么蠢。
情?
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谈情,太奢侈了。
死死的盯着莫亭澜,莫安烦的厉害,他一阵阵的头疼,“滚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莫亭澜听着这话,脸色骤变。
“爹,我答应了晚晚,要去接她的,她怀着身孕,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不管。”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可是爹……”
“莫亭澜,这个家经不起你折腾了,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今夜你都得留在伯府,留在碎月楼,留在祝卿安身边。就算是昧着良心,就算是心里不愿,你也得跟她把房圆了,把她给我哄高兴了。
莫家需要她,也需要祝家,这不是小事,也由不得你再闹腾。
你再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爹,我不要。”
“我管你是要还是不要,这事你没有选的资格。还有那个孩子,你自己处理了,别等着我动手。莫亭澜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平昌伯府的长子长孙,不能是个外室子,我莫家丢不起那个人。”
气冲冲的说完,莫安就叫人将莫亭澜拽下去,扔去祠堂思过了。
再跟这不争气的孽障聊下去,他怕是得疯。
莫安转身去了书房。
莫安和莫亭澜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在他们离开后,也悄无声息的从主院,飞身去了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