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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祁愿站在那,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淡到极致:“我们就这样彼此憎恨度过余生不好吗?”
徐晏清坐在那,眉头逐渐隆起沟壑。
接着,祁愿脸上的表情染上了层讥讽,继续道:“怎么,你这还没弄死我呢,自己就差点死了?不应该啊徐总,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徐晏清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脸上的神情冷到可怕,扶在腿上的手捏至咯吱作响,胸腔内澎湃的怒意就差喷涌而出。
可她还偏偏是那副讥讽漠然的样子。
他倏地站了起来,大步跨过去,腿脚撞到沿路的桌椅,噼里啪啦一阵响。
紧接着一声闷响后,祁愿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他双目猩红,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这么想死,你当初何必割腕呢,嗯?直接从世茂百层大厦跳下去,天仙都救不了你,不是么?”
祁愿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震得胸腔一阵钝痛,她皱了皱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面前的人眸光狠戾,神态可怖,和四年前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弄死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整个人犹如嗜血的撒旦。
对啊,他本来就该这样恨她才对。
脖子被掐着,祁愿说不出话,只觉得一个真空罩子将她圈禁,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须臾,在她觉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桎梏一瞬间松掉。
她脱力的靠在墙上,像是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眼眶内也随之蓄起一股泪意。
徐晏清半弯下腰,如果说昨日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只是冷漠,那此刻已然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恨。
他看着她的眼眸,勾起一边嘴角,语气危险冷漠:“既然没死成,那就继续纠缠吧,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语毕他站直了身子,左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回了大半管的血,他有些烦躁地拔掉针头,转身出了病房,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徐晏清走后,祁愿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失神地坐在那,半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却忽然在这时响起,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接了起来。
陆可在那头焦急催促:“愿姐,你回来了吗,发布会快开始了,你得做妆造了。”
她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好,我回来了。”
……
路阔他们一帮子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徐晏清一人坐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抽烟,整个人很消颓。
路阔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去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我看你直接死了算了,还来医院干啥呀!”
这一拳捶得不轻,徐晏清清晰地感觉到刀口好像裂了,他捂住腹部抽了口冷气,面色苍白地直冒冷汗,整个人坐在那就摇摇晃晃地要倒。
这一下可把一群人吓得不轻,路阔赶忙扶住他:“不是吧,我就捶了你一拳。”
徐晏清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刀口,刀口裂了。”
一旁,周祈年见状赶忙走过来,和路阔一起把徐晏清扶了起来:“走走走,回医院。”
回到病房,医生来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语气严厉:“到底是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你这再乱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医生走后,路阔抱着臂,靠在墙上:“来,给咱哥几个说说,来干嘛来了?”
徐晏清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淡淡回了句:“我不是说了,旅游。”
路阔瞬间更气了,捋了捋袖子:“放你娘的屁,肋骨断了两根都要来旅游,这他妈是仙境啊,命都不要也得来?”
一旁,周祈年跟着搭腔:“哎!那还真说不准,仙境里住着仙女,说不定还真有。”
路阔闻言挑了挑眉,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女人?真的假的?”
徐晏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