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情绪,又再度默然,转身,仿若拖着千斤重担,朝屋中走去。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默然,随后,仿若被这压抑的氛围驱赶,转身离去,留下一方的落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龙天凌仿若被一道执念驱使,似乎真的迷上了武学,整日与父亲一同沉浸在武学研究中。当然,一开始学的,都是些最基础的武功招式,如同在构建武学殿堂的基石,用无尽的忙碌填补内心的空虚。
近几年,龙天凌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愈发强悍。以往,他几乎是十天半月才去找他那些混混儿朋友切磋一番,只因每打一次架,混混儿朋友都要 “歇上几天”,实在吃不消他的勇猛。可如今,他仿若被一腔愤懑填满,是三两天便找他们打一次架,混混儿们叫苦连天,仿若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生怕被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波及。
此外,由于凌冰儿的这场风波,凌惊云格外开恩,特别允许凌皓阳兄弟三人每星期出来一次,陪龙天凌打架解闷,也好让他不至于被这失恋的痛苦彻底吞噬,在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龙天凌仿若在以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麻木自己,每次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仿若从血海中蹚过一般,走到家中时,他仿佛便能感觉心灵的创伤好似被盐水冲洗过,好了一些,虽然只是短暂的慰藉,却也让他贪恋。
终于,在一次酒醉之后,他仿若被一群恶鬼裹挟,被一帮混混儿朋友架着走进了妓院。迷迷糊糊当中,他仿若置身于混沌梦境,感觉有人在脱他的衣服。他仿若被触怒的困兽,一巴掌甩了过去,“啪” 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啊”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龙天凌仿若从噩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个妖艳妩媚的姑娘。“你是谁?”
“我是牡丹。”
“这是哪里?”
“这是立春院。”
“什么?这是妓院?”
“是…… 是的” 牡丹望着龙天凌满脸的怒气,仿若见了洪水猛兽,吓得哆哆嗦嗦,仿若风中残叶,摇摇欲坠。
龙天凌初时怒火中烧,满心愤懑,但转瞬之间,似有所悟,怒气渐消,心境归于平和。这群朋友,虽平日里行事不羁,但与我之间的情谊,却是真挚而深厚。这些人和他的感情,那可是从小到大,在一场场拳脚相加的打斗中锤炼出来的。他们定是见我近日苦闷,欲以此法让我稍作放松,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
“你叫牡丹?”
“是的。”
“你们这里除了陪客人睡觉以外,还有什么服务?”
“陪客人喝酒,给客人弹曲唱歌。”
“好,你就给我弹唱一曲吧。”
牡丹怀抱琵琶,仿若古代画中的乐伎,边弹边唱: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澹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歌声哀婉如杜鹃啼血,龙天凌心痛如绞,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心脉,勾起深藏心底的忧思。歌曲入耳,龙天凌如黑暗中见微光,心灵得到慰藉,仿佛伤痛被温柔抚平,那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救赎。
自此之后,长风镇多了一个浪子,经常流连于立春院。熟悉的人知道龙天凌只在立春院喝酒听曲,是在借这丝竹之音慰藉心灵;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长风镇的混混儿之王,仿若堕落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浪荡子,殊不知他内心的伤痛。
消息终于传到了他家中,他父亲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陈婉如则仿若看到受伤的幼崽,抚摸着龙天凌身上的伤痕,内心痛惜无比。
“孩子,当你经历过爱与被爱,学会了爱,才会知道什么是你需要的,也才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