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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我?”女孩哼了一声,我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我在你眼里就长这样啊?也许这就是那天晚上在奥布赖恩酒吧没人愿意带我回家的原因吧!”
“奥布赖恩酒吧?你那天晚上在那儿?就是出事的那晚?”女孩的笑声很快就止住了。
“是啊,但不是出事的时候在那儿。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在那儿。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群人跑出来,闹了一场该死的暴乱,就是这么回事,”我说道,试图把那天晚上那阵阵嚎叫声从我的记忆中抹去。
“他们?那些瘾君子?”
我嗤笑了一声。“他们可不是什么该死的瘾君子。”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瘾君子那类的。”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愤怒。是那种实实在在、炽热的愤怒。而这愤怒竟然全都冲着这个坐在沙发上、无助地靠着氧气罐的女孩去了。
我可真成了个天大的笑话,不是吗?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女孩开口说道。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只是……你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普通的瘾君子,或者不管你之前以为的是什么。他们是生病了。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
“好吧。”女孩环顾四周。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一下子瞪大了。她在看放在咖啡桌上的我的剑。我赶忙往后退,抓起了剑。
这只会让你看起来像要杀了她似的。
我立刻跨过咖啡桌,离她远一点。我跌跌撞撞地走到砖砌的壁炉台那儿,把剑放在了上面。
“看,我没危险,”我边说边往离她和剑远的地方走去。
“好吧。”她边说边转过身,把脚放到地上。
干得漂亮啊,蠢货!先是用门撞了她,然后又去拿剑,她可能觉得这是入室抢劫之类的可怕情况呢。
“不,说真的,我不是那种人。门和剑那事儿只是意外。”
“当然。”她边说边抓起自己的包,把氧气罐放了进去。她动作很快,把包背到背上,把前面的带子紧紧系好。
她已经准备好随时逃跑了。
“好了,好了!咱们都冷静一下。”我边说边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再离她和我的剑远一点,我就得穿墙而过了。
“我很冷静。”她说。她的眼睛在我和我的剑之间来回扫视。
想想看,警察会让你怎么做?
我立刻盘腿坐到地上,双手放在头上。
看到这个机会,女孩迅速穿过房间,朝剑跑去。让我惊讶的是,她很轻易地就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把剑鞘上那脆弱的塑料和木头部件扔到了沙发上。她双手握住剑,把剑尖指向我。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问道。
“并没有。”她说着,变换了一下握剑的姿势。我不禁注意到,就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让她有点微微喘气了。
“我叫李傲凯,顺便说一句。”
你不是已经告诉过她了吗?
“你已经说过了。”
该死。“嗯,通常到这会儿,人们都会介绍一下自己的。”女孩咬着下唇,思考着。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之前对她眼睛的看法有多错。我之前那么确定她的眼睛会是那种呆滞的样子,可现在她盯着我看的时候,那种眼神根本不见踪影了。只有冷静、沉着和专注。
“好吧。”她边说边把剑放低了。“我叫尤礼。”
“很高兴认识你。”我说,还在努力维持着我在诊所工作时练就的那种假装真诚的语气。
“别做蠢事。好吗?”她边说边从我身边走开,手里还拿着剑。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