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4)

和我现在听到的沉闷声音交织在一起。街道依旧平静得很,我却感觉胸口开始发紧了。没有动静。没有狗。没有逃命的人,也绝对没有什么黑影人在袭击别人。除了这个带着露水的西北小镇的清晨,以及几只把阿佳家的门廊屋顶当作栖息之所的小鸟,什么都没有。

当然了,你就只会注意这些。这正是你昨晚像个小孩子一样逃跑的原因。有人正身处危险之中,而你呢,不去做点什么,却在这儿欣赏小鸟和它们的窝?

现在你又因为我昨晚没采取行动而数落我了?看来我内心的那个“泼妇”可真难讨好啊。我又一次讨厌她说得对,可这个“泼妇”说得没错,我得做点什么了。我跑回自己房间,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我略过那些平常的通知,一边跑回窗边,一边迅速在手机应用上输入了110。要是警察这次真接电话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别人呢。

我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真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扫视着房子前空荡荡的街道,听着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长长的拨号音,我的心思全被一个问题占据了,昨晚我喝得太醉,今早又宿醉未醒,一直都没顾得上问这个问题:谢里登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只是有狗到处跑着袭击人,那倒还好说。但要是昨晚我没看错,确实是有一群人在到处跑着袭击别人,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手机扬声器里又传来一阵长长的拨号音,然后——通话中断了。

太棒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呢?他们周五晚上都不管,周六早上又怎么会管呢。

该死的小镇警察。

寂静试图重新笼罩这座空房子,可外面那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透过紧闭的窗户传了进来。我又拨打了110,然后把手机放在窗台上。如果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声音的来源,说不定我把头探出去四处看看就能看到了。我本想走到阳台上,但我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我伸手打开了窗户的锁扣。就在我开始抬起窗框的时候,我看到了外面有了第一个动静。

阿佳家对面的邻居慢慢地打开门,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门外,无疑也是在寻找那可怕声音的来源。她的年纪肯定不比我的曾祖母小,但这也没拦住她走到自家的水泥门廊上,她白色的头发上还卷着蓝色的卷发筒,手里拿着一根木棒。

加油啊,老奶奶!

可就在她开口的那一刻,我对她的敬佩之情立马就被担忧取代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就在她那张没戴假牙的嘴张开的瞬间,那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我很想打开窗户,和她一起朝着不管是什么发出这声音的东西大喊大叫。但转眼间,她的表情从耷拉着脸的愤怒变成了惊恐的颤抖。她转身就跑,消失在了正在关上的门后面。

几秒钟后,一个男人从阿佳家的门廊下面冒了出来,径直冲过街道,朝着那位老奶奶家现在已经关上——但愿也锁上了——的前门跑去。

“天哪,老奶奶,你说了什么呀?”我呼出的气在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就在我擦窗户的这一会儿工夫,那个男人已经开始疯狂地用身体撞那扇厚实的门了。用身体撞门不管用后,他又改用手去砸门了。

她到底说了什么呀?

肯定没说什么——当然了——能把人惹得这么暴怒的话呀。很明显,这家伙就是那个大巴司机说的那种瘾君子。天哪,谢里登镇,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撞门,这让我想起了一件我搬走之后几乎都快忘光了的事:谢里登镇可是海山省最大的监狱所在地之一。

这家伙是个逃犯之类的吗?

就在我这么问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痛苦又懊恼地仰起头,发出了和我昨晚以及今早听到的一样可怕的声音。

哦,天哪,真的是有人在袭击别人啊。这儿到底在流行什么毒品啊?

就在那个疯子注意到某件事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老奶奶在躲避疯子这件事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