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的雨来得是那么得突然,使得浣溪村变得更加寒冷,正月初一本该是家家户户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屋子里充斥着全家人的欢声笑语并且一同期盼来年丰收的节日,但是今年的浣溪村却是漆黑一片,往日村口的狗吠声也不再响起,只有乌鸦群嘶哑的声音盘旋于这寂静之夜的上空。
此时离浣溪村旁三里地乱葬岗处的一座破烂的小木屋门口站立着一位青衣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此时他的眉头却是紧皱着的。
“奇怪往年这个时候应该在放烟花啊?得勒没意思咯,这么冷的天还不如早些歇息,窝被褥去,窝被褥去了。”
“轻舟,该关窗门了,雨要下得更大了。”
“这就去关,这就去关。”“冷死了林大哥自己咋不关。”林大哥的催促下轻舟不得不走回门前,这时候木屋前的森林竟传来阵阵马蹄声,声响由远及近。
轻舟回头将马蹄声的消息告诉了林靖炎,木屋内的林靖炎停下了擦拭佩剑的动作,而是慢慢地将头抬起,此时木屋内蜡烛的光正好照射到他的身上,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他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将佩剑收回到了剑鞘之中,一条墨龙游走于墨黑的剑鞘之上。
“取斗笠.”话毕,林靖炎将剑放入剑匣之中背在身后缓缓向屋外走去,一旁的轻舟边提着灯笼边向林靖炎递去斗笠。
半个时辰之前,冬雨并未来临,森林中静的出奇只有一两声鸟叫声环绕其间,一位少女踩断地上树枝发出的响声向四周传出,”咔擦“的回声让她的心瞬间跌落至谷底,糟糕,他们会追上来的。不由得少女思考,身后的马蹄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声音在少女听来犹如阎王的催命令,“唰”的一声少女已经向乱葬岗方向继续冲去,只要到乱葬岗我一定能摆脱他们!少女的步伐并未树丛刮伤手臂而停下,反而因为求生的本能更加迅速,七匹骊也从林深处冲出,七位蒙面黑衣客看到少女加快的脚步,同时收紧胯让胯下坐骑加速。
越靠近乱葬岗,树林愈发稀疏,以至于少女与身后追兵的距离愈发的接近,不知是不是少女的错觉,刹那间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前方有亮光处,正当少女准备冲出树林时,身后一柄长枪划破空气向少女袭来,少女本能地向前俯身翻滚,银白长枪擦过少女的发梢深深插入地面。
因为下雨的缘故,地面早已是泥泞一片,少女的身姿在泥地中翻滚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木屋正离她不过五步之远,一位黑衣人在马上俯身单手将枪拔回随后七位黑衣人的身影也冲出了树林。
雨下的愈来愈大了,少女不甘的泪水早已和雨水交织在一起从眼眸处流下。
“阿爹阿娘......”
手持银白长枪的黑衣人见状,将手中长枪握紧在空中划过半周后向少女投去,长枪划破了四周的雨水犹如一道惊雷即将为这个雨夜画上终点,”咚“的一声,枪身竟抖动不停从少女左侧划过,一枚石子与枪身碰撞过后竟直直向持枪黑衣人飞去,石子在黑衣人的面具上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印。
少女怔怔地看向前方不敢置信自己还活着,她的身后却有一道身影冲出,正是刚才在木屋旁观看的林靖炎,他掷完石子后弯腰向前俯冲而去,两步四步,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无法判断其具体身位,抵达少女身旁时,他一把抓住少女衣领将其向身后甩去,轻舟也快步向前,一手扶住少女的身躯另一手的灯笼却是纹丝未动。
持枪黑衣人见状赶忙向前想收回长枪,林靖炎右手拔出长剑向他甩出,黑衣人的眼中出现一道剑影时,下意识身躯向下躺去,长剑刺破黑衣人外衣的同时林靖炎出现在其身旁,收回佩剑的同时林靖炎借力扭动胯部,一记鞭腿狠狠击中黑衣人的胸口,只见得黑衣人被踹飞,两位黑衣人从左右冲出,二者扶住向后倒飞的同伴,当二者刚想回头看向林靖炎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四尺长的木制剑匣。
为首的黑衣人不知何时也已出现在他们三人身侧,一道刀光闪过,木制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