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几身新衣裳呢。”宁娘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们倒是有心了,庄子最近可好?”
红豆却忽然沉默下来,神色有些黯然,宁娘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轻声追问:“这是怎么了?莫非庄子上出了什么事情?”红豆这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媛儿姐姐……她被家中长兄接回去了。”宁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你觉得她家长兄有问题吗?”
红豆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着说:“媛儿姐姐本来在庄子上过得无忧无虑,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眼见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可是当她长兄来接她的时候,她脸上却满是痛苦与无奈。但那毕竟是她的长兄,我们也不好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宁娘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与同情,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处理。”
这世道,哪个女子敢说自己活着容易?在家要孝敬父母、恭敬兄长,在外要大方得体、经营善名,处处都要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宁娘心中暗自思量,决定明日便去街上打听媛儿的消息。
翌日清晨,延宁街,这条坐落在陵州城城西、附近尽是赌坊暗娼的街道,此时显得格外冷清。一户人家门户紧锁,里面却传出阵阵哭泣与哀求之声。
媛儿跪在地上,哭着磕头求长兄方介放她离去,然而方介却拿着藤条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嘴里大骂着:“你这个赔钱货!被贼人掳走,声名已经败坏,完璧之身更加没了,你还有何脸面独活于世?不如卖去妓院补贴家计,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媛儿继续磕头求饶,声音已经沙哑:“大哥,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我不想再让男人碰了。”
方介却不为所动,又狠狠地抽了她几下,下达最后通告:“明天花娘子就来接你,你以后在青芳楼好好赚钱,听到没!”说完,他不管媛儿如何求饶,锁上房门便扬长而去。
绝望的媛儿,心灰意冷,她打破花瓶,捡起地上的碎片,眼神坚定地就要往手腕割去。就在危险的瞬间,家门被一脚踹开,宁折腰如同神仙降临般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媛儿眼泪夺眶而出,紧紧抱住宁娘哭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庄子里的床上,周围是姐妹们关切的目光和温暖的怀抱。
“我……我怎么回来了?”媛儿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翠儿紧紧拥着她,似乎要将全身的气力都用来保护她、安慰她:“已经没事了,是宁姑娘把你送回来的。”媛儿想起之前还在房中被困、正要了却残生的时候被宁娘救下,泪水再次如决堤般涌出。其他人也纷纷劝慰道:“媛儿莫要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哭瞎了。以后有我们保护你。”
方介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被结实的绳索紧紧绑住,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周身被一种压抑的漆黑所笼罩,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他挣扎着动了动身体,疼痛与恐惧交织,让他好一阵才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在这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察觉到前方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费力地坐起身来,声音颤抖着哀求道:“好汉饶命,不知我何处得罪了您,请您高抬贵手。”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
方介见状更加焦急,他试探性地问道:“是秦爷吗?我已经把亲妹卖去妓院了,明日定能将欠您的银两如数奉还,请您宽宏大量,饶我一命。”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了一声冷笑,紧接着,宁折腰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卖了老婆卖孩子,孩子没了又卖亲妹,到了这步田地,你是不是连自己也要卖了?”
方介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底气,他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于是嚣张地朝着黑暗中的声音大叫道:“臭娘们,你少管闲事,小心小爷把你也卖了换钱!”
“哦?”宁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笑,“你倒是真有点能耐,欠了秦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