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组织的临时医疗点内,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实质化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充满绝望的悲歌,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如重锤般敲击着人们的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是生命流逝的味道,黏稠而刺鼻,混合着消毒水那刺鼻的化学气味,两种味道纠缠在一起,愈发浓烈,让人闻之欲呕。地面上,斑斑血迹尚未清理干净,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黑红色,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墙壁上的灯光昏黄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微弱的光线在角落里投下大片阴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灯泡在电流的不稳定下,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在无力地挣扎,为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阴霾。医疗点内的人们,无论是受伤的成员,还是忙碌的医护人员,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沉重,他们在这昏暗中穿梭,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更显凄凉。
任若弦和王冰神色凝重地穿梭在伤员之间,脚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些受伤的同伴。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那是一种目睹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煎熬。每看到一位受伤的同伴,他们的心中便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一下,五脏六腑都仿佛随之震颤。自责与忧虑如潮水般在他们心中翻涌,冰冷的浪涛几乎将他们淹没。
王冰紧蹙着眉头,那两道秀眉仿佛两条纠结的绳索,深深拧在一起,透露出她内心深深的疲惫与焦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助,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救世者’组织肯定还会再来,而且会更加疯狂。你看看咱们现在,力量太薄弱了。就照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抵御他们下一次的攻击,那些信任我们的‘病人’……”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任若弦听到王冰的话后,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双眉紧锁,眼神专注地盯着地面,脑海中如飞速运转的齿轮,将目前的局势与可能的应对策略反复权衡。周围伤员的呻吟声、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都仿佛成了他思考的背景音。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已褪去忧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坚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那些曾被‘救世者’迫害的‘病人’,他们对‘救世者’的仇恨刻骨铭心,或许愿意加入我们,共同对抗这个共同的敌人。只有团结更多的力量,把那些分散的、受压迫的力量汇聚起来,拧成一股绳,我们才有胜算,才有能力保护大家,保护我们珍视的一切。”说罢,他紧紧握住拳头,仿佛已经握住了未来胜利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名成员从医疗点外匆匆跑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风。他的脸上带着焦急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狂奔。
他冲到任若弦和王冰面前,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调整着呼吸,随后急切地说道:“队长,不好了!就在离村落不远的那座城市里,有一群‘病人’正遭受‘救世者’组织的追捕。他们毫无防备,孤立无援,被‘救世者’像猎物一样追赶着,情况非常危急!”他眼中满是担忧与急切,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火烧眉毛的紧迫感。
任若弦和王冰瞬间对视一眼,目光交汇的刹那,彼此眼中都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丝决然。没有丝毫犹豫,无需多余言语,他们几乎同时做出决定。任若弦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扫向周围剩余的成员,大声喊道:“精锐成员听令,跟我走!”声音坚定有力,如洪钟般在医疗点内回荡。
王冰则迅速行动起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装备,一边快速向成员们布置任务:“大家保持警惕,以最快速度赶到目的地,务必救下那些‘病人’!”话语简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当即,他们带领着剩余的精锐成员,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