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女子已经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冲向青年。她动作敏捷,眨眼间便来到青年身边,一把紧紧拉起他的胳膊,那力度仿佛在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急切地说道:“跟我走,别跟这个家伙浪费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青年似乎对女子有着某种无条件的信任,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向地下室出口跑去。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地下室中迅速移动,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命运的鼓点,敲打着未知的节奏。
任若弦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女子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往的点点滴滴。
那些被李飞敷衍过去的询问,此刻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神经。每次他满怀疑惑地向李飞打听任务详情,或是询问那些被带回组织的“病人”后续情况时,李飞总是眉头微皱,眼神闪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不耐烦的神情仿佛任若弦问了什么不该问的禁忌话题。比如上次,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位能操控气流的少年的下落,李飞只是冷冷地回了句“组织自有安排”,便转身离开,留下任若弦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组织神秘到近乎诡异的运作方式,也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每次执行任务,收到的指令都模糊不清,只言片语便要求他去完成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任务地点常常选在偏僻、阴暗的角落,行事风格鬼鬼祟祟,仿佛生怕被人发现。而且组织内部等级森严,信息极度不透明,他作为底层执行者,对上层的决策和真正目的一无所知,一切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
还有每次任务结束后那些“病人”的去向不明,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巨石。那些被他带回来的“病人”,满怀希望地以为能得到救助,可一旦进入组织,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他曾试图偷偷打听,却发现所有人都对此避而不谈,仿佛提及此事就会惹上杀身之祸。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这些细节就像拼图的碎片,逐渐在他心中拼凑出一个可怕的轮廓,让他不禁对组织的真实目的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从那之后,女子的话始终在任若弦脑海中回荡,如同挥之不去的魔咒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那声音都在他耳边萦绕,搅得他心烦意乱。他在执行任务时变得心不在焉,常常在任务过程中陷入沉思,眼神呆滞,忘记了自己的行动目的。
一次,他负责跟踪一个疑似掌握特殊能力的目标人物。在目标进入一座废弃工厂时,他竟呆呆地站在工厂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子的警告,完全忽略了目标的动向。直到一辆车突然从工厂内疾驰而出,差点撞到他,他才如梦初醒。
李飞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李飞本就心思缜密,对下属的一举一动都密切关注。在一次任务结束后,看到任若弦魂不守舍的样子,李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开口道:“你,跟我到办公室来。”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一道冰冷的命令,让任若弦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飞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眼紧紧盯着任若弦,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冷的利箭,似乎要将任若弦看穿。
片刻后,李飞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任若弦,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看看你执行任务时的样子,总是走神,心不在焉的,像什么话!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你别忘了,你能活到现在,全靠组织的药剂。那药剂可不是白给你的,是你拿忠诚和效命换来的。”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加重了语气,“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组织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好完成任务。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别想再得到药剂,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病魔吞噬吧!你那病一旦发作,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
李飞的话如同冰冷的利刃,一下下刺痛着任若弦的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