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源源不断地冒汗,还有扰人的蚊子。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床开灯,找有没有能驱蚊的。
池岩山的房间和她的紧挨着,就一扇薄门板隔着,他也没睡,听到动静,问:“姐,是不是蚊子太咬人了?”
“对啊,咬了好多包。”
池岩山穿着背心、裤衩,趿着人字拖,过来给她点了支蚊香,放在床脚下。
他没马上走,欲言又止。
池乔在床沿坐下,轻声说:“有话就说吧,你跟我有什么可憋着的。”
“其实我听到你和那人打电话了。”
“嗯,怎么了?”
池岩山一口气说:“姐,你还是放下吧,他那样的人,本来就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即使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外面花花绿绿的,根本保证不了他只有你一个。”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没必要把你最好的年华耗在一个不值得,也明知不会有未来的人身上。”
池乔睨他,“蒋晓晨和你说了我们的事?”
“是我缠着晓晨姐问的。”
池乔说:“你想和她聊天就聊嘛,干吗拿我当借口。”
池岩山难得地红了脸,急急地反驳道:“哪有!我是担心你受伤!”
越急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池乔双手托脸,眉眼笑得弯如月牙,“你看我像是受情伤的样子吗?”
“你没谈过恋爱,他一看就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你哪是他的对手啊。”
他忧心忡忡,“好多那种大佬笼子里的金丝雀,看着光鲜亮丽,指不定私底下受什么苦呢。”
实际上,池岩山和沈临洲压根不熟,难免添加了许多主观色彩。
但不怪他有这样的担忧。
“万一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呢?”
“你不会。”池岩山笃定地说,“你跟我说过,读书是为了掌握自己的人生。”
“然而走出去了,才发现,自由只是一个相对概念,无非是在别人划定的圈里活动。”
“但无论如何,我知道你不是出卖自己,换取荣华富贵的人。”
与其说他相信池乔不会同流合污,不如说他打心眼里不希望娱乐圈的腌臜事染脏她。
池乔笑了下,拍拍他的肩。
“放心,我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沉迷情啊爱啊的。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喜欢沈临洲,是她藏起来的秘密。
也是她人生to do list的最后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