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砚出现,南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在跟徐家母女吃饭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冯乔语被踹的差点背过气去,像只被电击的鱼一样,原地翻腾了好一阵才爬起身。
认出是陈砚,他又气又恼,但却又秒怂。不为别的,只因为站在陈砚跟前,冯乔语自知自己的身高和体力完全不占优势。
手指着陈砚,冯乔语气急败坏道:“你,你……姓陈的,你敢打我!”
“我特么打得就是你!”
陈砚趁他尚未站稳,起手就是一记正面拳!
直击的力量过于霸道蛮横,冯乔语当场四仰八叉,随即歪头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
“跟我姐道歉。”
陈砚扶了扶拳头,这一拳正中那狗东西的狗牙。
南潇看到他拳头上突兀的两个骨节都磕破了,血珠汩汩外涌。
“你,你给我等着!”
冯乔语捂着漏风的嘴巴,连滚带爬地跑出门。
陈砚厌恶地瞄了一眼地上的整束玫瑰,起脚射门一般直接踹出去:“把你的花圈带走!晦气!”
咣当一声,他反手关上门,将眼镜往鼻梁上一扶,凑近南潇身边。
“什么品种的疯狗,你都给放进来?这么饥不择食?”
南潇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没跟我妈说?”
陈砚抬起手,将南潇刚洗过的一缕发梢从脖子上的防水纱布贴处挪开。
那发梢还湿着,打着自来的弯卷,一下子勾住了陈砚的心尖。
他将目光落盯在南潇裸色的唇瓣上,刚想上前啄上一口。
“你,你的手在流血。”
南潇蓦地向后一退,捉住陈砚的手,却也叫他扑了个扫兴的空。
“嗯,那你怎么补偿我?”陈砚抿了抿唇,“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
南潇不太认可。
因为冯乔语只是骂人,没有动手。
所以陈砚只是为了泄愤才揍他。
当然,如果不是陈砚突然过来了,自己原本也是准备要动手揍人的。
“帮你上药吧。”
南潇把被冯乔语撞到的椅子扶起来,将陈砚拽到沙发上。
与那盒紧急避孕药一起搁在茶几上的,还有纱布面前和碘酒。
南潇刚买来涂外伤的,物尽其用。
碘酒冰凉,但刺激浓度不高。
但陈砚一直喊疼,十有八九是夸张的。
于是南潇不得不用力捏紧他的手,像给小猫剪指甲一样。
“你怎么到这来了?徐太太和徐小姐呢?”
看这个时间,南潇估计陈砚最多也就陪坐了二十分钟。
“不是相亲么?相完了,就走呗。”
陈砚慵懒地往沙发上靠了下去,眯着眼,看南潇捏着棉签,动作细细颤颤。
他很享受她这样专注地对待自己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是。
因为只有这一刻,他会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她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南潇。
而不仅仅是潇姐。
“你是觉得徐小姐不合适么?”
南潇换了根棉签,轻轻压住他那块翘起来还在渗血的皮肉。
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他却反而不叫疼了。
“合适,你给我选的,当然合适。”
陈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潇一眼。
南潇手上动作一顿:“所以,是定下来了对么?”
“先相处看吧,再说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说不定,我也是跟那姓冯的渣男一样,回头吃窝边草被捉奸在床呢?”
“你怎么知道?”
南潇眉头微微一拧,棉签差点挣断了。
陈砚装糊涂:“什么怎么知道?”
南潇:“冯乔语跟以前的姘头搞在一起,被我当场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