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所有官员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叹了口气。

“宋兄,你也是彻夜未眠啊。”一位官员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如此大事,谁睡得着?”宋兄摇头苦笑。

“唉,此事究竟是好是坏,难以定论啊。”另一位官员叹道,声音悠长。

“对朝廷而言,无疑是利大于弊;但对某些官员而言,却是另一番风景了。”一旁的老者缓缓开口,看向虚空。

而在这片愁云惨雾之中,叶清唯一一个特例,正睡眼惺忪地站在金台之下。

【这万恶的资本家,竟然要人这么早上班!】叶清在心中暗暗抱怨。

【我被人叫醒的时候,鸡都还没醒呢!】

【啊啊啊啊啊,好困啊,好想再睡一会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底下的官员看着迷糊的叶清,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至少还睡了一晚,他们可是一夜没睡啊!

“皇帝驾到!”

一声尖细悠长的嗓音划破晨曦,文武百官瞬间跪满了金台之下。

叶清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那就是家常便饭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

“众爱卿平身。”

皇帝一来就听见了叶清的抱怨,等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叶清又语出惊人:【哇,它来了它来了,这经典语录,比电视上的震撼多了。】

【果然,演的哪有亲身经历来得真实。看看这一个个真情实感的,一听就知道是老打工人了。】

皇帝闻言,不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是祥瑞,是祥瑞,是大乾的福祉。

一旁的曹公公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神色中的微妙变化,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一秒、两秒、三秒……

直至一分钟悄然流逝,大殿内竟是一片死寂,无一人有所动作。

叶清的目光在众官员间流转,有些疑惑,【这大乾这么清闲的吗,都没人上奏。】

她念头一转,【既然如此,小三我们来看看八卦吧。】

一提及八卦,叶清的声音里便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雀跃与激动。

然而,底下的官员们却是另一番光景,他们心中警铃大作,一个个把心提到嗓子眼。

更有甚者,额头上已密布了细密的汗珠,吞咽着口水,试图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

叶清的好奇心十分旺盛,【昨天不是看了大贪官徐散嘛,他难道就是大乾的第一贪吗?】

此言一出,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原本就不太平静文武百官瞬间炸了锅,纷纷面露异色。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上奏。”

一位蓄着山羊角胡子的中年男子出列。

霎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景文帝的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长,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说。”

那山羊角胡子男子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昨日,徐大人于殿前失态,已被押入天牢。微臣听闻陈大人称其为漏网之鱼,不知陈大人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小心翼翼。

“仅凭无凭无据的猜测便妄图污蔑朝中重臣,此举是否过于轻率?”

话音刚落,一滴冷汗自他额角悄然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缓缓下滑,最终汇聚在下巴处,欲滴未滴,映衬着他那张紧张的脸。

被点到名的大臣陈明道步出队列,声音沉稳:“我昨日已向皇上详细禀报了审讯的结果,徐散已亲口认罪,何来污蔑一说?”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倒是刘大人,对此事表现得颇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