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传来痛楚,可是梁玉竹却毫不惊慌,也不反抗,只是指尖略微捏了捏那柔软的舌头。

燕归安一愣,男人的指尖在舌头上摆弄,仿佛带着挑逗的意味。

丝丝异样传遍全身,本来口腔里面都是腥味,可是梁玉竹的手指仿佛带着板栗的香味。

是他熟悉的味道。

这一切都被梁玉竹的身影挡住,除了他们二人无人得知。

等燕归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那受伤的手也被梁玉竹掩在衣袖的下面。

“还拔吗?”狱卒有些犹豫的说道。

梁玉竹没有丝毫停顿:“全拔了!”

瑞王有些感慨:“可惜了,这水葱一般的指甲呀。”

梁玉竹看着地上沾满鲜血的指甲是月牙形状的。

原本应该尘埃不染的指甲,此刻却染着黑色和地上的灰尘泥土混在一起。

燕归安这次没有喊出声,只是死命的咬着手帕,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大概是痛久了,他视线有些昏暗,感觉全身轻飘飘的。

数着地上的指甲,一个,两个......六个,还没数完就昏了过去。

狱卒拔完最后一根指甲,血迹顺着木椅子流下,将木制的椅子染成黑色。

“殿下,都拔完了,人昏过去了。”

梁玉竹看着地上的指甲,淡淡出声:“不许给他吃,不许给他喝,就这么一直绑着,等我明天来继续审问。”

“这......好的。”

狱卒没想到太子殿下还能来这么一出,这该是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他们只能答应。

瑞王都惊了,没想到这么狠毒的话居然从梁玉竹嘴里说出来。

他连忙跟在人身后走出牢房。

“五弟,五弟!人要是死了父皇那里怎么交代?”

梁玉竹风轻云淡的回答:“放心吧三哥,一天不吃不喝死不了的。”

瑞王心肌一梗。

一天不吃不喝是死不了,可是流着血就不好说了。

莫不是梁玉竹他知道什么了,想毁尸灭迹?

梁玉竹看着身后面色难看的瑞王:“三哥留步吧,今天也晚了,我就先回府了。”

“好的,太子殿下慢走。”

瑞王只是嘴上恭敬也不行礼,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梁玉竹远去。

太子是储君,瑞王是臣,他应当行礼恭送。

只不过一个毫无根基的太子能走多远?

说到底,梁玉竹不过是父皇用来制约皇后和郭家的一个棋子罢了!

太子之位迟早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