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做梦。
少年的脸色越发森冷,她若识相点,现在就该麻溜的滚出去。
陈澍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站在暗处,那双黑眸仿佛在散发着危险的精光。
他仿佛一只恶狼,他的地盘被人侵占,他当然要跳起来反咬一口。
许常梨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她再一次上前,在距离男人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下。
“陈澍,叔叔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教老师。”
“你要听话。”
学生都得听老师的话,不是吗?
许常梨笑的时候,嘴角处的梨涡便明显了几分,但不深。
她看着他此刻还湿哒哒的蓝发,好想拿过他的毛巾给他擦。
这样,是不是也能增进感情?
可她到底没有这个胆量,因为男人头顶的心情表直接暴雨加电闪雷鸣了。
可想而知,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生气。
家教老师?
她算个屁?
她敢管他?
她不要命了?
老头说的话她就听?
他让她去死,她听不听?
陈澍一脸怒意,喉结微滚,“家教老师?”
“教什么?”
他突然嘲讽的看她。
这样的反问让许常梨愣住,教什么?
她还没有想好。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陈澍逼近了她两分,眼中带着暴躁:“做爱,你会吗?”
他让她教他做爱,她会亲身示范吗?
就在陈澍以为许常梨会被吓跑时,少女却没走。
她摇头又点头。
“不会。”
“但我……可以学。”
学完,她就可以教他。
许常梨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眼眸突然亮了。
所以,到时候他能和她做吗?
陈澍和人离得近,他将人眼中的惊喜看得清清楚楚。
他更气了。
她在惊喜什么?
她在开心什么?
什么叫不会,但她可以学?
她打算怎么学?
陈澍的思绪都紊乱了,他的脑中闪过好几个可能,最后又被他弃了。
她打算怎么学?关他何事?
她为什么还不滚?
就在陈澍还在暴怒中的时候,许常梨继续开口:“所以,你可以和我走了吗?”
她要去买东西。
“做梦。”
陈澍薄唇轻启,他现在没将她揍死她都该开心了。
还妄想他陪她出门?
“滚出去。”
再不滚,他揍死她。
陈澍随手拿起一条裤子进了浴室。
他换完出来她若还没走,他一定弄死她。
老头,休想让人管着他!
凭什么?
陈澍对这个叫许常梨的少女更厌恶了。
许常梨看着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之后才离开。
今日已经撩过人一次,见好就收。
走的时候,她还乖巧的帮人掩上了门。
刚刚在少年面前还嘴角弯弯的少女在出了西山公馆之后就变得沉默,她一脸冷淡,仿佛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