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老道没来找我,起初我还洋洋自得,认为他一定是吹牛怕我识破,障眼法也糊弄不了第二次,所以不敢出现。
但几天后,怪事一桩桩出现,让我应接不暇,猝不及防。
先是我妈开的饭店有人食物中毒,赔了好些钱不说,还被勒令关门整改。
紧接着她在出门的办事的路上因为忙着跟别人说事情,没留神台阶,摔断了右腿和肋骨。
只剩下我饭店和医院两头跑,可后来我在医院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天中午,我妈终于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饭店出事了?”
我从小不会撒谎,凡事写在脸上,只得照实说:“妈,那个。。。管事的昨天来检查,今天下通知,说饭店整改不到位,让继续停业整顿三十天。”
“什么?!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这时候还想着嚼我的骨头渣子。给我办出院,我去找他们!”
我妈的脾气我了解,一个女人做生意,必须硬气,可眼下她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我好说歹说劝住她。
回饭店的路上,我一直低头想事情,走了好一段,一抬头,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摊位前。
奇怪的是,那里空空如也,而且看地面的脏乱程度,应该有好多天没开张了。
老道士跑了,这孙子,行骗不成就开溜,多亏我心眼多。
回到家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是我的高三班主任张娟娟。
“张老师,您怎么来了?”我热情地邀请张老师进屋。
她虽然强装笑脸,可神态极为不自然。
我隐约明白了什么,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张老师,是不是高考成绩出来了?”
张老师拉住我的手说道:“小沈,你跟老师说实话,你是不是准考证号填错了?”
“准考证?不会啊,交卷前我都再三核对过啊。”
接下来张老师说的话让我彻底傻眼了。
高考成绩由市里统一发给学校,学校再发给各班主任。在下发的成绩单里,没有我的名字和成绩,张老师很奇怪,于是向学校询问。
因为我成绩优异,是清北的苗子,学校也很重视,立马给市里提了申请,要求重新查一遍,可市里的回复是所有阅卷都是弥录,也就是只有准考证号,没有名字,经过查询,没有我的准考证号对应的试卷和成绩。
最后,张老师告诉我,这不是一科,而是每一科都如此。
我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生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再回过神,天已经泛黄,到傍晚了。
没准考证号,没准考证号,没准考证号,我像魔怔了一样反复念叨着几句话,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小兄弟,我来的是时候吧?”老道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见我没反应,他坐在我面前,双手看似随意地在桌上一拍,我便如同被惊醒一般。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老道丝毫不在意我咄咄逼人的架势,悠哉悠哉地说道:“我来当然是带你走的啊,反正你高考也没中,不跟我走,你还能怎么样?”
我一把站起,将椅子踹翻,一只手拎着老道的衣领,愤怒吼道:“你这个老骗子,从你出现,我家就没好事,我不管你是哪路神仙,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话没说完,看到已经被我扔出门。
谁知他仍然是一副贱兮兮的表情,靠在门框上望着我:“沈如风啊沈如风,你怎么还不明白,自从你过完十七岁生日,你,和你们家,已经得不到开宗神的庇佑了。懂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告诉你,老子宁可复读,再考一年,我下次试卷不做,也把准考证号填对,就不信没成绩。”
听了我赌气的话,老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顽固,也罢,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沈如风,是赊命人的名簿上挂了号的,凡是上了名簿的人,除了当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