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诗晚刚刚哄好情绪崩溃不愿离开的芍药,梧桐院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夫人,老夫人叫您过去,有事相商。”
老嬷嬷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这么晚了,那老虞婆能有什么事情?
陈诗晚披上外袍,说道:“芍药,你到屋里....
“公主!奴婢要跟您一起去!”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陈诗晚叹了口气,说道:“行,将管家钥匙带上,随本公主前去。”
看着被打开的院门,老嬷嬷皱眉看着她,问道:“夫人怎么来得如此慢?可让老奴好等啊!”
听到这话,陈诗晚虚弱地靠在芍药身上,回道:“徐嬷嬷这是哪的话,本公主今日身体不适,老夫人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夫人,您确定不去吗?老夫人可是说了,如今能够管事儿的可不止夫人一位,若是今夜不去,明日管家之人是谁,可就说不准了!”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本公主觉得老夫人说得对,丞相府这个家啊,太难管了,还是让她另谋高就吧!这是钥匙和印章,嬷嬷慢走。”
徐嬷嬷看着关上的门,气得跳脚,吼道:“果然是打小就在外面长大的公主,上不得台面!管家权都如此轻易的让出去,真是...没有教养!”
说完后,她就要离开,就在这时,木门又被推开,迎面而来的一盆温热的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芍药捂嘴,故作惊讶道:“天呐,徐嬷嬷,您怎么还没走啊?!奴婢还以为院门口是哪来的疯狗在乱吠呢!”
“芍药,你这个贱丫头,你就是故意的!”
徐嬷嬷狼狈无比,气得恨不得直接撕了芍药。
“芍药,你怎么还没来啊...云嬷嬷,你没事儿吧?怪本公主,听不得狗吠,才让芍药拿着洗脚水赶狗的,这样吧,这颗金瓜子就当是补偿你了。”
陈诗晚说着,冲她温柔一笑,丢下一粒金瓜子后,再度关上了院门。
这下,徐嬷嬷只能灰溜溜地跑了,不敢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陈诗晚静静用着早膳,看着餐桌对面母慈子孝的杨淑等人。
“祖母!星儿好喜欢这里,这里好大好漂亮啊!”
“祖母,这里什么杂事儿都有人做,月儿就有多多的时间来陪伴祖母了!”
“哎哟,咱们的月儿小甜心,你说的话,怎么让祖母的心这么熨帖呢!”
宇文淼一边吃着饭,一边好笑的看着陈诗晚说道:“陈诗晚,你羡慕吧?你说说,你这肚子怎么就生不出孩子呢?不会...是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吧?”
“是啊,姐姐,你需不需要妇科方面的大夫啊?我给你介绍几位?”
宋秋水骄傲的挺挺胸,看向陈诗晚。
而一旁的宇文诀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这些嘲讽的话一般,淡定的用着早膳。
陈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
一桌子人惊讶的看着她,这陈诗晚不会气疯了吧?怎么一直笑啊!
好一会儿,陈诗晚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宋姨娘,你现在不该担心本公主,你应该想想,不会是丞相有这方面的问题吧?你才刚刚嫁进来,且没有母家帮衬,应当如何在丞相府好好活下来呢?
还有妹妹,你最近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吧?怎么还没有合适的公子上门提亲,不会是不想吧?若是你需要,倒是可以介绍几位青年才俊给你,
至于老夫人,本公主为何至今都没怀孕,你不知道?”
杨淑见到她拍在桌上的红珊瑚手串,有些紧张的说道:“诗晚啊,瞧你这话说的!母亲这些年将你可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在疼,如今年纪大了,便从旁支挑了两个小孩,想着你收为嫡子,这样母亲也能享受一下子孙绕膝的感觉。”
宇文淼气得不轻,但想到她要捏着鼻子收下兄长的孩子,又开心的附和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