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直达大堂。”
孔沃上了电梯,电梯内的二楼楼层按钮旁都被用贴纸标注了个“川味府”生怕别人不知道二楼是他们酒店。
孔沃按下四层的按钮。拿出手机看时间。
不错,时间刚刚好。
“叮!四楼”门开了,四楼居然有个停车场,看来上来的坡道在楼的背后,四楼,那条上坡道是绕到了楼的背侧,给人的感觉是相当陡峭。估计是提供给楼下酒店客人停车的,这个时候没有几辆车,八点,基本都吃完饭了。
庞哥桌球,昏黄的灯光下,招牌字迹若隐若现。
推门而入,一股混合了烟草与啤酒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混乱和放纵。
里面打桌球大多数是年轻人,前台的板子上有写大学生办卡优惠,所以估计这里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大学生吧。
“请问庞老板在吗?赵老板之前说过,他有一套工具需要放这里,我是来装广告牌的。”
前台的年轻姑娘抬起头,好像正摸着鱼玩着手机,眼神匆忙地扫过四周,然后对他说:“稍等!”
不过一分钟,从深处的房间里走出了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他应该就是庞哥,个子很高,块头很大,但不让人感觉到他是个胖子,应该平时有健身的习惯。
孔沃又看向那房间,那是个巧妙设计的空间——几片毛糙的玻璃片随意地搭在角落,既创造了一处私密之所,又避免了繁复的砌墙作业。
“麻烦您只能下去一趟了。”庞哥挠挠头,手指不自觉地在头皮上搔了搔,话语中的温柔与他粗犷的外表格格不入。
“什么?”孔沃一头雾水。
“赵总把工具放在范胡子那了,他说有急事,就不上来了。”
“这!”孔沃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他没有跟你讲吗?可能是太忙了,给忘了?”庞哥表示很抱歉。
孔沃准备走出台球室,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环顾四周,只见这些年轻人们正聚在一起,喧闹声不绝于耳。
他没有多作停留,径直下楼去取工具。
孔沃回想着范胡子餐馆的老板说的那句——“下午没装好吗?”
好你个赵杰磊,这么新的工具,最近明明有钱买工具,却拖欠工资!不过这工具的牌子叫犀牛?这个牌子听起来并不怎么响亮,大概率是市面上的低价货。好吧,符合他的作风,有钱买新的也会去买便宜的。
回到四楼时,我没有再去招呼庞哥。那些打算安装在天台外沿、面向马路的广告牌,现在正堆放在停车场的角落里。
途中,我瞥见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天台方向走向台球室。当那人的视线和孔沃的目光相遇时,他迅速别过脸去。孔沃觉得这个人异常熟悉,似乎不是第一次遇见,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但是天黑了,停车场没有灯,只有庞哥台球室门口有一盏小灯。他想借此看清此人的脸,试试能不能回忆起什么来。但对方仿佛故意躲闪,头部巧妙地扭转着,躲避着他的目光。
不会是儿子的同学吧?他认识我么?大学生,儿子该不会从学校跑那么远来打台球的。
不管了,孔沃走向停车场的边缘。
点起一根香烟,烟雾飘起。
孔沃俯瞰地面。
好高啊,四楼,真让人有点害怕,像深渊一样。
这不由得让孔沃想起一年前,自己在二楼作业时,从二楼摔了下来,左腿骨折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孔沃猛吸了一口烟,感觉意识有些模糊。
“才起效吗?”
孔沃弯腰在工具箱里找工具。
“奇怪了,怎么连扳手都没有啊!”孔沃叼着烟在工具箱里翻来翻去。
真是一切都不顺啊,要是立刻死掉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扳手原来在这啊,孔沃的身体和意识快速坠入深渊。
“喂?你到了吗?怎么不说话